2、法定结婚年龄都不到就去给别人生孩子？！

        女人的眼神在惊慌中闪躲，平复心神似的把细头发往耳后压，瞥程海一眼，“随便看，磁带和CD在这边，VCD和DVD在那边。”说完就转身走了。

        程海当然跟了过去。

        许霜霜变了。

        长发盘在了脑后，脸色比以前红润了些。

        但还是很瘦，像个骨头架子。

        “那是你女儿？”程海在后面问。

        “是。”许霜霜在整理一个架子，没有回头。

        程海想好好看看她，情不自禁地上前，抓住许霜霜的手臂，把她扳到自己面前。

        “你干什么！……”Omega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还要大，迅速地甩开了她发手，愠怒地瞪她。

        程海不恼，轻笑道：“哦，原来当年不去参加高考，是给别人生孩子去了。”

        她是有意讽刺，可谁知道对方一点也受不起，瞪着她的那双眸子瞬间就红了。

        哭什么？难道不是吗？

        高三开学突然就不见人影了，害她担心了好一阵子，结果居然是给别人生孩子去了！

        程海想着，生起气来，一把将许霜霜拉进怀里，“法定结婚年龄都不到你就去给别人生孩子，你可真厉害！”

        许霜霜盈在眼中的泪水此时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但仍喝道：“放开！”

        脸上也还是没有肉――程海盯着许霜霜看，看她惹人怜的眼睛，看她小巧挺翘的鼻子，看她薄厚恰到好处的红唇。

        对了，这嘴唇，看上去还是像以前一样软。

        程海当即吻了过去，但刚碰到就被狠狠推开。

        心里的火烧起来，说不清是怒火还是什么。

        程海再次把许霜霜抱紧，要吻她。

        这次程海用手扣住许霜霜的后脑勺，硬是亲了十几秒。

        是被omega用膝盖狠狠顶在裆部才吃痛放开。

        程海弯腰，额头的筋都爆出来了。

        许霜霜走开之前，程海又说：“我要买王菲的新专辑。”

        许霜霜眼角犹带泪，语气却冰冷：“请你离开，我们不做你生意。”

        “许霜霜！”程海恨恨地，“我一直很担心你！你那时候至少应该跟我说一声！……或者，道个别！……”

        许霜霜不回头，不停下。

        程海拿着王菲去年十月刚发的《寓言》去收银台，许霜霜还是让她买单了。

        付了钱，程海不走，歪着脖子看小女孩写作业。

        许霜霜去灌了一个热水袋，装进她亲手织的毛线包里，给小孩儿焐手。

        王菲的专辑在循环播放。

        程海搭讪问是什么歌，许霜霜不理。

        程海又端详了一会儿写作业的小女孩，笑起来，“长得像我。”

        许霜霜猛地抬起头来，厉声道：“请你出去！”

        程海终于离开。出了店门，她又回头去看。

        其实，也就十年。现在她们都才二十七八。

        可再相见，却好像过去半生。

        程海站在外面，又怔怔地望了一会儿，才失落落地走了。

        「茶没有喝光早变酸

        从来未热恋已失恋」

        王菲这样唱着。

        女儿好奇地问：“妈妈，她是谁啊？”

        “奇怪的顾客，不用管她。”许霜霜温柔地说道，“你快点写，中午爸爸过来要检查的呢。”

        “嗯！我已经快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