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能保证她不像她爸、不会出事？！

        等到许霜霜再回去，看到女儿又在程海身边。

        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一大一小都挺高兴。

        可她却看得心惊肉跳。

        不知是刚才听了别人说像还是什么……她现在再看女儿和程海坐在一起，觉得简直太过明显……有心人多看几眼，必定生疑。

        所幸众人皆醉，但她也赶紧抓回了女儿。

        程海在看她，她知道，但她全程低着头，不想再与alpha产生任何交流。

        她走动的时候，下面仍有些异样。这异样提醒着她，她与程海应该彻底地划清界限……

        后来他们一家要先走，一一道别，她看到程海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那一刻，她们的目光还是撞在了一起。

        她想起十年前，她一次次叫程海离她远点后，alpha开始远远地等她，远远地看她，也是这样点一根烟……

        为什么要再遇见？

        她恨起命运的安排。

        那天后，程海的确许久没再出现。

        许霜霜却依旧没有完全放心。

        ＊

        2001年过年早，1月23日便是除夕。

        再过十来天就到春节，程海没有家人，说好了在钱奕佳父母家里过年。

        可这一天，钱奕佳回家，老两口坐在沙发上等她，气氛凝重。

        “爸、妈，怎么了？”钱奕佳心里一沉，有预感是关于程海的事。

        母亲王丽娟满脸愁容，父亲钱建国冷哼一声，“那个程海，她爸以前坐过牢！这事你知不知道？！”

        钱奕佳忙说：“她跟她爸早就断绝关系了的！……”

        “那你就是知道的！”钱建国突然起身，怒道，“那你知不知道跟这样家庭的人结婚，对你自己的孩子有多大影响？！亲戚朋友知道了，又怎么看我们？！”

        钱奕佳眼圈一红，“那不是她的错！……”

        “她是没错，可她有那样的父亲，你能保证她不像她爸？她以后不会出事？！”钱建国越说越激动，“我们冒不起这个险！”

        王丽娟也开口劝钱奕佳：“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能找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钱奕佳落下泪来，“她做错什么了？她哪里不好？凭什么因为她父亲犯了错而惩罚她？！”

        “你不要发昏！”钱建国怒喝一声，“总之我告诉你，我跟你妈绝对不同意你们结婚，不要说结婚，从今往后你不准再跟她有任何交往联络！”

        “爸！你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我是为你好！”

        父女吵了半天，气得钱建国抓起电话，要亲自警告程海远离他女儿。

        一边拨号码，一边嘴里在念：“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们俩交往，她家那个条件，你跟她就是要吃苦，之前想想她自己上进，我跟你妈才勉强同意……”

        钱奕佳哭着跪在地上哀求，钱建国坚决要打。

        电话接通，钱建国立马说道：“程海，你爸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不同意女儿跟你交往，你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房子我们另外再算――”

        老头预料着年轻人要着急，谁知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说：“您的意思我知道了。”

        再没别的话。

        钱建国怒道：“知道就好！”挂了电话。

        一抬头，女儿已经哭着摔门走了。

        老头随即转头骂妻子，“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

        程海上个月刚买的波导手机又响了，是钱奕佳。

        “喂？”她按了接听。

        “阿海――”女孩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程海正在给自己手上的伤换药，把手机开了免提。

        “我要跟你一辈子在一起……”钱奕佳没说完便哽咽。

        程海听了，淡淡地笑。

        “程海？！”

        “听到了。”

        “你呢？”

        “我也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她说“要”，她说“想”。

        但钱奕佳没有发觉不同，抽噎着问程海在哪，要去找她。

        “在又冷又破的出租屋里。”

        “你等我――”

        “嗯，我就在这里。”

        挂了钱奕佳的电话，程海又打电话给房东的女儿吴美玲。

        “明天早上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