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妳說愛我

        仙女棒燃燒的最後一縷火光在夜空中閃爍後熄滅。

        夜風有些涼，草地上瀰漫著煙火餘溫和青草氣味。蘇嫣丟掉手中只剩煙霧的金屬棒，轉過身，剛想說什麼，就被一雙溫熱的大手輕輕握住手腕。

        鄭牧琛拉她靠近，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輕輕將她摟進懷裡。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肩，聲音低得幾乎只有她能聽見：

        「妳知道嗎，這輩子最讓我覺得幸運的事……不是成為教授，也不是擁有富裕家庭，而是有一次，妳剛好沒死，而我剛好沒放棄。」

        蘇嫣靠在他懷裡，沒說話，眼眶卻紅了。

        她把臉埋在他胸口，輕聲說：

        「那你以後也別放棄我，好不好？哪怕有一天我又崩了，哪怕我又不那麼穩定了……」

        鄭牧琛垂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沉穩卻帶著一種不容動搖的堅定：

        「我娶的，不是那個永遠正常、永遠堅強的妳，我娶的是—妳全部的樣子。」

        「妳軟弱、妳固執、妳偶爾敏感、偶爾任性，這些我都要，妳也不准丟掉。」

        蘇嫣笑了，眼淚在眼角閃爍，卻輕輕踮起腳尖，在他唇邊印下一吻。

        「鄭牧琛，我愛你。」

        他眼神深沉地看著她，低聲反問：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蘇嫣眨眨眼，語氣卻更小聲：

        「不說第二遍了，你自己記著。」

        他失笑，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轉身往家走，一邊走，一邊說：

        「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會逼妳說一輩子。」

        她窩在他懷裡，笑聲輕輕，一如這夜色般溫柔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