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非3

        那双眼睛，和昨天的逐渐重叠。

        江岩说过他的名字。

        顾沉。

        雨还在下，从毛毛细雨变成豆大雨珠。

        顾沉看着满脸血，像要随时昏迷的陈巧，他没穿外套，问其他小混混要了衣服后，蹲下披在她身上。他扶正陈巧，擦去她脸上血水，“还清醒吗？”

        陈巧用仅剩的意识虚弱眨眨眼，然后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顾沉抱起陈巧刚要离开，被人叫住。

        “沉哥，这怎么处理？”

        转过身，黄毛躺在一滩鲜红血水上，他想了想，吩咐道，“把剩下的货塞进他嘴巴，头割下来找人挂到平洲大桥路灯上。”

        其他人瞬间变了脸色，“这...沉哥，好歹是兄弟，没必要这么狠吧？”

        “大哥定死只贩不吸”，顾沉眉眼平静，语气平和道，“其他人也该看看明知故犯的下场。”

        其他人不再吱声，四散开动手处理起尸体来。

        顾沉出了巷子，叫车送陈巧去医院，路上，拨通堇色王芳经理的电话。

        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陈巧。”

        她声音干涩，飘忽不定。

        顾沉对王芳没细说发生了什么，只告诉她，“陈巧送到了平洲医院急救，你从堇色派个人过来。”

        “陈巧出事了？”，尖细女声响起，对面听起来很着急，还有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平洲医院是吧，我马上过去。”

        顾沉挂断电话，注意到胸口微沉，低头一看，陈巧已经撑不住要合上眼，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脸，“先别睡，马上到医院了。”

        陈巧眼皮沉重似铅，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模糊望进深潭漆黑的眼瞳。

        如果不是他，她真的会死在那条巷子里吧。

        “谢...谢...”

        她气若游丝，没等到顾沉反应，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到了医院，陈巧刚被推进手术室，顾沉就接到电话。

        “大哥？”

        “嗯，你人在哪。”

        “怎么了？”

        “赵瑞被抓了。”

        ...

        陈巧术后住院，向学校请了病假，男朋友杨深知道后问要不要来医院照顾她，她拒绝了，杨深也就没再坚持。

        住院第七天，她接到警察传唤。

        赵瑞死了。

        她和赵瑞并无多深交际，只是作为接触过死者的嫌疑人被例行审讯，警察同志很人性化到了她的病房讯问。

        她像那天的顾沉一样头上裹了一圈纱布，病怏怏坐在病床上接受问话，脸色本该由于动了手术身体虚弱没什么血色，但窗外阳光打在她侧脸却能看出面色红润。

        因为被子下，她的穴里夹着黎谦塞进去的跳蛋。

        沈韵跳楼后摔成植物人，也在平洲医院接受治疗。她和来看沈韵的黎谦在医院里偶遇。

        黎谦拎她去了沈韵的特护病房，在昏迷的沈韵旁边撩起她的病服，手指没有任何征兆插进她干涩的甬道。

        他挑起漂亮的眉，“陈老师，怎么小穴还这么紧？在堇色一个月没人点你？”

        她疼得皱眉，身体止不住想后退但被锢住，“芳姐...怕我砸她招牌，调教了一个月才让我亮台。”

        他又挤进一根手指，“还是松点好，这么紧把客人夹早泄了多不好，你说是吗，陈老师？”

        陈巧闷哼回答他。

        身体已经保护性流了许多水，小穴不再干涩，但三根手指还是撑得小穴难受。

        她痛苦难耐攥紧手，却被黎谦牵起。

        钻心的痛从指甲传到四肢百骸，黎谦摁住了她刚长出的薄软甲床，“陈老师，你的指甲长回来了，沈韵什么时候才能醒？”

        陈巧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看着床上沉睡的沈韵道，“她死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