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夢醒（試閱）

        須彌午後的陽光溫暖卻不刺眼，書房裡安靜得只剩紙筆摩擦聲。

        卡維的目光不小心落在桌上的琉璃筆上，心臟忽然一緊。那支筆在光裡晶瑩透亮，龍型浮雕像在無聲凝視。

        他記起夢境裡的自己——在筆下顫抖，羞恥得幾乎哭出聲，卻還是叫著艾爾海森的名字。

        指尖僵硬，他慌忙垂眼裝作看圖紙，卻沒注意到對面的人，視線早已靜靜落在他身上。

        那雙碧綠的眼沒有太多表情，只有短短的停頓，像是想起什麼。下一秒，他垂下眼，繼續批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只是下筆的力道，比方才更重了些。

        卡維沒有發現，或許其實不願意發現。那支筆不只是他的羞恥，也是兩人都默默藏在心底的共謀。

        然而，在沉默裡，艾爾海森忽然伸手，把那支筆推到一旁，動作不急不緩，像挪開多餘的打擾。

        「不用看它。」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罕見的溫柔，「只要看著我就好。」

        卡維怔住，耳尖瞬間漲紅，呼吸亂了，指尖卻在桌下被一隻掌心覆住。那觸感穩而堅定，像一根固定住呼吸的錨。

        艾爾海森低聲喚他的名字，聲音壓得很輕：「夢裡的你，和現在的你，對我來說沒有不同。」

        卡維怔住，耳尖瞬間漲紅，呼吸全亂。

        那掌心依舊緊緊扣著他，沒有給他退路。

        下一刻，對方忽然俯下身來，唇影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