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生日禮物

        相傳厄勒克特拉因母親與其情人謀殺了她的父親，故決心替父報仇，最終她與其弟弟俄瑞斯忒斯殺死了自己的母親。

        其實生日也很無聊，生日快樂歌，切蛋糕什麼的──其實都不太重要。

        我只是很喜歡看爸爸很滿意的表情──被一群人圍繞著我，有著幸福的氛圍──他私自認為的快樂。

        他可能覺得這樣就是父女之間的快樂。

        一個完美的人偶，他養出來的，眾人都喜歡的。

        但於我而言──確實如此，但是更好一點，我只想要跟爸爸在一起就足夠了。

        多一點，自私一點。

        或許我媽不出現，不單單是因為阿姨，又可能是因為我──爸爸很喜歡我。

        有多喜歡呢？

        嬰兒時期的尿，爸爸是直接喝下口的。

        當時我媽是這麼回憶的──他說：「嬰兒的尿是最乾淨的。」像是喝甘霖一樣，大口大口的喝。

        聽得當下，雙腿一緊。

        我媽看見了，臉色卻一沉，嘴巴緊抿。

        我沒說話，快速的溜走了。

        為什麼這樣代表喜歡我？因為我媽也曾說過我三個哥哥的尿，他曾來就不喝。

        甚至可以說的上厭惡。

        荒誕的生日，其實只是大人們聚會的理由──卻也滿足了爸爸的欲望──有權能者期望，至於為了什麼原因聚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呢？

        爸爸給予他們想要的幫助，他們利用該場合求助聚在一起──只是為了要慶祝我的生日。

        夜晚降臨，荒誕的生日宴會結束──其實也不過是一場切生日但鴿的場合，實在稱不上宴會。

        一個小小權力者都可以這樣了，有時候看電視上，那些真正的高層人員呢？天花板的人呢？

        曾經問過，爸爸會答我說：「都一樣，只差別金額的大小。」

        睡覺的時間到了，我8歲依舊沒覺得什麼不妥──跟63歲的爸爸一起睡覺很正常。

        我媽曾經勸過要爸爸不要在跟我睡了，我有些慌亂，但爸爸接下來說：「她跟我睡我才能睡得著。」

        不管我媽出於什麼樣的心態，我媽終究是同意了。

        爸爸睡著了，小孩子的我還處於興奮的狀態下──男人的體溫很高，獨屬於男性的氣味。

        高大的男人，寬厚的肩膀，堅實的後背肌肉──小小的我，可隨意碰觸，任意吸取爸爸身上的味道。

        抓緊男人的衣服，貼緊他的後背，夾緊自己的雙腿。

        是，8歲的我就會自慰──會喘息，會摩擦，感受的到下體有什麼小小圓圓的，被周遭的軟肉包覆刺激──

        一陣一陣的顫抖，任由腿間的液體淌流在腿心間、棉被與床單、液體的味道散發在女孩與男人之間，被棉被包覆著。

        生理性的眼淚溢出，自己滿足的達到頂尖──

        爸爸側翻過來，緊緊的抱著我。

        是習慣動作？還是全程清醒？

        不重要，有他的味道，我才能睡著。

        生日禮物，跟以往一樣，每天都一樣──

        睡覺，擁抱──

        喘息聲、衣物的摩擦聲──

        賀爾蒙的味道──

        雙手可以觸碰的到，男人英氣的臉龐，深邃的眉眼，無論是清醒或是睡著──眼裡都是我。

        出生就擁有的東西，每一年的生日禮物跟每一天的願望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