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过新年】191  你们以前都是这样过年的吗？（2更）

        忙碌的年底终于迎来尾声，转眼就到了除夕。

        秦家今年的除夕不怎么热闹，秦大伯缺席，二姑与四叔仅仅过来看了秦老爷子一会儿，没做多少逗留就离开。

        宋曦回想起前世，她刚到秦家这一年的除夕格外热闹，各种亲戚齐聚一堂，堪称是她二十七年人生中过得最有家庭氛围的一次除夕夜。

        可她当时的笑容只浮在皮上，根本没到心里，她最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做老婆，而她却嫁给那女人的哥哥当了他们的嫂子……

        宋曦当时唯一的慰藉便是宋光还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地陪她度过这再也等不来洛安南的一晚。

        如今，秦家老宅里只剩下一堆“老弱病残”，秦老爷子也看开了，吩咐秦三爷今年的除夕年夜饭简单布置就行，也不强制大家留下来守岁。

        宋曦去了秦浩的小院，将秦浩推来主楼一起过年。

        年夜饭六点开始，不到七点就结束了，秦老爷子和秦三爷的身子都经不起熬，晚饭结束便回了各自的房间。

        偌大的客厅里就剩下三个年轻人，宋曦百无聊赖地调换着电视台，宋光则一会儿削水果一会儿剥干果，谁都不说话，气氛尴尬得完全没有过年的样子。

        “你们以前都是这样过年的吗？”秦浩是最先打破沉默的。

        他在小院蜗居十几年，以往就算除夕夜也不会来主楼露个脸。

        这个老宅子里居心叵测的人太多了，他作为秦三爷唯一的儿子，更是被各种有心人惦记。

        若不是秦大伯搬离了老宅，秦浩今年的除夕夜也只会在自己小院里过。

        哪怕十几年没和亲戚们过除夕了，但秦浩脑袋里关于过年的记忆并没有消失。

        就算秦家是个龙潭虎穴，在除夕这天也绝对不是如今这般死气沉沉的模样。

        秦浩的一句话，将宋曦宋光姐弟俩问得一时都停了动作。

        他们以前的除夕是怎样过的？

        他们姐弟俩都是孤儿，也没有可以一起过年的至亲好友，除夕夜往往就只有他们姐弟二人。

        他们每年的年夜饭会吃得很晚，几乎要到十一二点时才会动筷，然后便是一边吃一边等。

        等十二点的鞭炮声响起，等洛安南结束在洛家的守岁之后来和他们姐弟团聚。

        秦浩很敏锐地察觉到宋曦宋光的不对劲，扯了个挽尊的笑，把话题引回到自己身上：“瞧我，都十多年没和亲人一起过除夕了，今年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但却忘了过年该是什么样子的了……”

        此话一出，宋曦朝宋光看了一眼，恰好迎上宋光投过来的视线，姐弟在这一刻达成了共识。

        “我去找爸爸问问看。”说着，宋曦起身上楼去找秦三爷。

        秦浩疑惑地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看向宋光，可宋光只自顾起身收拾东西，根本没看秦浩一眼。

        询问的视线被无视，秦浩只能干巴巴地原地等待，不出多时，宋曦从楼上下来，身上已穿好了出行的打扮。

        秦浩的视线一路跟随着宋曦，见宋曦去玄关衣架上取下他的外套，随即来到他身边，将外套披在他肩上。

        “大哥，你要跟我们一起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