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真实

        两人的拉扯持续几个来回，方小程觉得没意思透了。

        “我来吧。”

        ？

        “你想约炮，我来。”小帅哥站起身俯视她，方小程第一次将他的脸看的那么清楚，两人距离被拉近，连他身上的味道都能闻到――干净，又夹杂上酒香和果香。视觉和嗅觉的冲击让她的大脑激出浪花，莫名地，方小程心头生出诡异的熟悉感。

        她凝了十几秒，那股微妙的感觉让她眉头蹙了蹙。

        “带路。”简洁的两字打断方小程的神思。男生喊她带路，却偏偏牵着她走在前面。

        电梯里，就他们二人。

        “我是第一次。”

        “嗯……第一次约炮？”方小程满脑子都是“我第一次约炮约成这样！这是我这辈子的耻辱！”回神才品出那句“第一次”应该是别的意思。

        ……

        噢。握着她的手掌湿成那样，还有前面的反应。方小程想通了……小帅哥还是个小处男。

        电梯到了五楼，提示音乐响起。

        “呃……我也没那么想。就算了吧？”她没应付过处男，内心有点打鼓。

        “现在是我想，走吧。”

        ――――――

        套房熟悉的配置让方小程恍惚。

        旁边的人却不容她忽视，她背过身子，拍了拍脸，打起精神想：一晚上被牵着鼻子走，得拿回主动权。

        方小程做了心理建设，重新面对他。

        “我强调一遍。这次约炮是你情我愿，最好的结果就是一夜情。我没有固定炮友，也不需要。OK？”

        小帅哥听着生气。那么多字，只有“你情我愿”是顺耳的。

        “行。”

        “噢。还有这个……”尴尬结束，误会解除。方小程乐呵了。她踢开久不适应的细高跟，跑到床头桌上。“必须带套。”

        “你知道型号吗？要不先试试？我去洗澡？”

        小帅哥没回答，有些无措。

        方小程看他的脸，越看越欢喜。这么帅的小处男和她约炮啊，就在今晚。她决定了，对他好点，忘记前面的不愉快。

        “来，你想做什么？”她舔舔唇，走到他面前。“你主动点。”

        学校的方小程，不这样。穿露肩露背的裙子，化精致的妆，涂大红的唇，平日里又长又顺的发，用大一字夹做成低马尾，现在是微卷，在后面绾了发髻，以便露出光洁的背。

        还离他那么近，轻声细语地叫他“主动点”。

        同一栋教学楼，他在一楼，是学校的“重中之重”，她教的三班在二楼。隔了两段楼梯，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对他没有任何印象――他高二，还没成年。说了，她会吓一跳，再找别人吧。

        此之前，他偶尔见到她，远远听过她说话。听班里同学说起，羡慕三班有个漂亮的女老师。他心里肯定，确实很羡慕，她也确实很漂亮。

        一晚上，他们碰面才不到两个小时。他的心跟她一上一落。那些单薄的回忆，混进那杯酒的热烈，他好像从朦胧的纱雾走出来，看到她真实的模样，喜欢上她，随她生气、开心，甚至爱了她一辈子。

        ――

        看自己写的东西，要羞耻死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