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微h）

        整齐的掌声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东西，因为它代表着登对，代表着美满，符合大多数人心中的预期，假如穆望归看上了我，大概不会有。

        高考前夕，穆望归和陆概已经保送B市最好的大学，原本他们应该出国，但穆委员也就是穆望归的姥爷，舍不得这个全家两代人留下的唯一血脉。

        学校为了给其余的高三学生放松精神，决定将新年前的晚会合并起来，初中部负责上半场，高中部负责下半场。

        改编小美人鱼的提议由班上最爱来事的人提出，男美人鱼差点落到我头上，当时我正埋头睡觉。经过王辉与他们的一番争论，最终我们一人拿着一块背景板站在后面，睡醒听到这个消息，我当场要拒绝，可王辉用他那狗爬字写了张纸条递过来。

        【你哥和穆姐班上表演诗朗诵，不出意外，和我们的节“日”是连在一起的。】

        诗朗诵？

        无论是哪首诗，她都会念得很好听，就像她和我哥做爱，念他的名字一样。

        那一天的火烧云，颜色绚烂，瓢泼的紫与红，我坐在窗前，翻看的书是从我哥书架上偷来的，上面堆了很多穆望归从小到大遗留在这里的书，每本都有她的签名。

        我不由自主贴近那道墨痕，深深呼吸，延伸变细的末端，好像她的头发。

        抬起头来时，看了一眼手表，上面的指针距离穆望归上楼，转过了两个刻度。

        怪异入侵了理智，放下书，我悄悄离开了房间，为了将声音降到最轻，不穿鞋子。

        红木的楼梯，横在眼前，像剥去了皮肤血淋淋的红肉。楼梯尽头，稍左方向，便是陆概的房间，对面暗淡的墙上，有一线刺眼的光，这意味着，他们没有关好门。

        在楼梯下，声音是听不到的，越往那扇门走去，有喘息，有更为私密的话语，直至站在门前，掩藏的一切就显露在眼前。

        正对着眼睛的光亮使我模糊了一瞬，重新眨了眨，才适应过来。

        陆概的房间，不和穆望归有关的东西很少。比如书桌，比照穆望归书房的书桌一比一仿制，比如角落的高达模型，十五岁生日时穆望归亲手提上来的。

        再比如，现在，穆望归本尊就在他面前。修长莹白的腿搭在陆概肩上，我哥的手，掐住她大腿侧曲线最为明显的一块，手腕上的青色静脉明显凸出，意味，他心跳非常快。

        穆望归靠着椅背，牙齿将下唇咬进，短发堆到耳后，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则抓着陆概的头发。

        陆概的上衣扔到了门口，尚未出现明显沟壑的腹部弯曲，他趴在穆望归的双腿中间，跪倒，校服裤卷到了膝盖。

        椅子上的穆望归，外套拉链拉到下巴，面向我的校服裤子包裹住了腿根往下的一切，紧邻着的，是她有一道浅蓝条纹的内裤，皱皱巴巴，伸出了椅子外。

        “...陆概――”穆望归以极欢愉的声音叫我哥的名字，陆概肩上的腿滑落下去，他抬头，眼镜上一片白雾，“刚才好像高潮了。”她低下头，将我哥拉得更近，“舔得很好。”

        陆概没有说话，伸出舌，卷走了她脸颊处即将滑落的汗珠。穆望归松开了抓住陆概头发的手，笑着说：“给，一个小奖励。”

        她离开了椅子，坐上我哥的大腿，手沿他锁骨蜿蜒向下，挤进校服裤中，即刻出现了隆起，“你硬了？”

        “...嗯。”我哥话音轻，好像在埋怨她明知故问的捉弄。

        “才一碰，不会就射了吧？”穆望归凑近到陆概耳边，咬住了那粉红的耳垂。

        “！”陆概让这突如其来的刺痛吓到，身体往后倾斜，恰好靠在床尾，而穆望归因此，坐得更上了。

        她稍稍抬腰，拉下陆概的裤子，然后重新坐在上面，丰满的大腿肌肉压住他。陆概张了张嘴，神情扭曲一瞬，没有痛苦，倒像快感要到顶端时的最后时刻。

        拉链的声音极快，穆望归将外套解开，堆积在腰间，白色的衬衫中精巧的蕾丝图案若隐若现。

        像记起什么，穆望归从外套口袋中拿出了两个色彩鲜艳的夹子，在陆概赤裸的胸膛上划过几圈后，夹住了两粒粉嫩的乳头，薄薄的肌肉牵扯紧绷。

        “哈啊...”陆概因痛喘息声变大了些，穆望归掐住了他的双颊，使得陆概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你想让陆槿听到吗，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