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的消失-04

        杨伯年在一间老牌子的律师事务所当咨询顾问，工作内容是接待上门的客户，了解他们的需求，推荐适合的律师咨询人选。

        他因为出众的长相与平和稳重的气质，赢得客人的赞扬，名气也因此越来越大，被事务所抬到门面担当，时常代表事务所到学校演讲，吸引新血液入门，或是各地跑去拜访同行与客户，与他们交流感情。

        这天他待在休息室里，拿水杯等制冰机出冰块，他的助理敲门唤他：“杨哥，有客人来咨询。”

        他在杨伯年转身时，补了句话：“是回头客带新客来，安排在G5会客室。”

        杨伯年嗯了声，仰首大口饮下冰水，才离开休息室。

        助理走在他身边，凑得极近，为了与他说悄悄话。“三个人，一男两女，是哥嫂带妹妹的组合，需要咨询的应该是妹妹。她嫂子是我们的回头客，也是G5的。”

        杨伯年敲门，推开G5会客室的门，助理没进去，站在门外守着。

        如果是别的会客室，并不需要他如此行事，唯有G5不同。

        大约五分钟后，G5会客室的门打开，助理怔了下，立即回首，出来的是男客人。“请问是需要方便吗？”

        高大健壮，一脸彪悍，与其妹妹毫无相似之处的男人，客气说了声是。

        助理带男人到走廊尽头，指路给他看，就没再前行，而是退回G5门口守着。

        男人对此没什么反应，径自离开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会客室的门又打开了。

        是那名回头客嫂子出来了，以补妆名义，询问洗手间。

        这对夫妻离开后，久久未见人影，助理对此不闻不问，只守在大门口。

        大约半小时后，身后大门开了，杨伯年给娇客开门，让她先行。

        这名身高一米六出头的女子，体态柔弱，戴着墨镜，脸上残留未抹去的泪痕，粉嫩樱唇带着上牙印。

        她情绪紧绷，却依然温柔有礼，向杨伯年道谢的声音轻缓柔和，是个很能控制情绪的女人。

        “如果有消息，我会立即通知您，请耐心等候。”杨伯年望着对方，含笑道。

        她踟蹰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

        杨伯年等着她，面上没带出任何不耐的情绪。

        她久久才缓慢开口道：“请尽快联络我，谢谢。”

        助理：……

        这女人看着像是温吞性子，说话慢吞吞，行为举止都带着慢悠悠的步调。

        为了配合她的步伐，杨伯年和助理两个大长腿走得极为缓慢艰难，才把人送到门口。

        见她与哥嫂会合离开，助理问杨伯年：“她是来咨询什么的？家暴吗？”

        虽然她显露在外的肌肤并无异状，但对方羸弱的姿态与楚楚可怜的气质，太像长期被家暴，处于精神崩溃状况的女人了。

        “不是。”杨伯年先是否认，然后又推翻之前的话，道：“算是吧！”

        助理知道他的个性，再追问下去，他也不会吐露客户的隐私，而且还是G5会客室的客人，更不能问了。

        他只嘟囔了声：“这么美丽娇柔的妻子也舍得打？我端看她走路，我都想直接上手抱了，哪舍得伤害她？凭什么渣男都有老婆了，我这纯朴的男人却乏人问津？”

        杨伯年用手握拳，敲他的头。“别乱议论客户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