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这不可以，最起码现在不行。enos干脆地拒绝ace，心想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看来我还要教你怎么在现代人类社会生存。”

        “你在星球K・・・你在离开星球K时做了什么荒唐事？”

        ace看着黑暗看了很久很久，久到Clara以为他的意识再次被弗朗西斯科占据的时候，她才发现ace又陷进了自我构筑的迷宫里。

        他已经死了十年，灵魂破碎不堪，用复仇的愿望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像星球K的那些鬼魂一样疯疯癫癫，他才占据了一个人类的肉体没多久，还是会像当鬼魂时突然陷入回忆，他站在雪白的囚室里或坐或卧或立，把自己放空，他半跪下跟lian求婚，拉着她的手带她去陌生的地方，在无数个城市和村落藏匿行踪，他并不知道怎样在人类世界生存，所以他身边的少女照顾他。

        他要一个妻子而不是母亲，如果假以时日ace总能够成为一个男人保护她照顾她，但在lian病了之后海市蜃楼迅速破灭，比阳光下的肥皂泡还快，他保护不了爱人，古老的咒语并不会让疫病离开lian的身体，村落里的人纷纷死去，ace的身体在幼年就接受过改造，并不会生病，他的lian肉体凡胎，被疾病折磨地奄奄一息，恳求ace不要去找那个唯一能够救她的人。

        “enos不会怪你，”他安慰lian，“他爱你，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他坐在床沿，在月光下对着空无一人的床铺，侧着头好像在听什么，突然落下泪来。

        “对不起，lian。”他的眼泪汇集在下颌闪闪发光，“对不起。”

        这时有人擦干了他的眼泪，clara看着他，男人脆弱的神情在面部一闪而逝，你不该逃跑，ace自言自语把clara手脚绑起来，让囚犯和自己蜷缩在一张单人床上，她总是很顺从，几乎不抵抗，她枕着ace的胳膊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和他面对面。

        “你还没有跟我说你离开星球K做了什么荒唐事。”

        “我在星球K出生。”

        自从父亲死后ace就住进他的卧室，除了他星球K再也没有活人，只有鬼魂，守墓人的后代一代代凋零，到ace这一代已经彻底没有了希望，由于要适应星球K恶劣的天气，守墓人们接受身体改造，寿命延长，容貌不老，ace长到三十岁时冷清的墓地突然闯进一个少年，那个少年带他走出这个荒凉的地方，到他三十年来从未去过的世界，认识全新的同伴，第一次被人追求的感觉很奇怪，ace不明白什么是爱，在夜店里被陌生人带走去设施豪华的酒店，翻云覆雨后一刀划开他的喉咙对着血念咒语，想把让他得到欢愉的人献给黑暗灵力，临走时ace问enos能带几个人会星球K吗？

        他们此刻正站在卡特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上。

        “你的意思是？”enos显然并不懂这个心智和社会化行为相当于原始人的家伙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做守墓人？”

        “我想要祭神。”

        死去的鬼魂们需要贡品，ace总是和父辈一样去抓野兽来供奉，偶尔用自己的血，通常是在一年的开始和结尾，父与子分别献上鲜血给挑剔的鬼魂们，不过时杯水车薪，据他们而言守墓人最兴盛的时候会有规模浩大的祭祀活动，全族出动掠走周边星球的人和动物给鬼魂品尝，而初出茅庐的ace想把好东西和自己信奉的神分享。

        “祭神？”

        “把他们带走，去神坛上杀掉。”

        不不，这不可以，最起码现在不行。enos干脆地拒绝ace，心想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看来我还要教你怎么在现代人类社会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