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玫瑰花枝插穴

        一推门，再是熟悉不过的场景，入眼的先是占据半墙的天窗，从这里足以看见远处连绵和山尖，偶有孤鸟飞过，看久了仿佛能以为自己伸手就能摘朵云。

        另一侧木纱橱后是一座雕花大床，这厢没设桌椅，只有窗下一张雕花大案，案边有一美人椅，靠外些的位置有张软塌。

        椅上坐一白衣玉冠的男子，日光下他的肤色白得几乎透明，乌黑长发下戴的祥云纹发带斜斜坠向右耳，仅剩的一只左眼望向她的眼神温润，他正修剪桌上放的数根花枝，芍药、月季、百合……

        银剪在修长指间灵巧翻转，玫瑰上的小刺在细微咔嚓声声一一剥落，男人的声音也十分好听，“双儿来了。”

        秦双双在他身侧跪下行礼，“双双来迟，望师尊责罚。”

        云卿摸摸她低垂的头，慈爱道：“好孩子，是去了‘清云居’？”

        秦双双一颤，“是。”

        她抬起头，一双圆碌碌的眼望着他十分热切：“我弄脏衣衫，辱了师尊才是罪过，特去换套衣物才耽误时辰的……师父、师父是怎么知道的呢……”

        男子微微一挑眉。

        秦双双跪行两步，几乎触到他腿上，“师父好厉害，告诉我嘛……”

        她似想要撒娇，却不敢扯他的衣服，怯怯地有些憨态。

        “我就喜欢你是最老实好问的。”云卿笑着敲她的额头，她便立刻抱住了他的腿晃。

        他道：“你发间的银碳气息，是送到‘清云居’用的。”

        秦双双轻“啊”了一声，心里骂爹。

        几种碳的味道确实有微妙区别，但这楼里用的都是同一类，味道差不多，他这个妖人居然闻得出区别。

        她脸上甜甜笑道：“不愧是师父，我要是有师父这么厉害就好了！”

        这话她绝对是真心的，有他那本事，第一件做的就是烧了他这木楼再把他另外一只眼睛也抠出来。

        云卿拍拍她的手，示意松开，“好了……别撒娇了。”

        他扶着她手臂，“来，让师父看看，刚刚撒谎了么？”

        秦双双起身顺势坐到椅子扶手上，在他臂弯里解开腰间细带，他随意捻着一处她的衣角，目光轻飘飘从她脸上滑过。

        无论和他亲密多少次，她总是要屏声敛气，压住心头的恐惧和畏缩来应对。

        这人修炼古怪功法，实在让人看不出年纪，“云卿客”的名头二十年前就在江湖如雷贯耳，有人猜算他当年若是个横空出世的青年才俊，现在也是个中年男子了。

        可自她孩童时期见过这人起，他就一直是这个模样，楼中人有猜测是修炼什么功法才能延缓岁月流逝的速度，她也好奇，长年相处下来，只发现他偶尔情绪波动和情欲之中，眉间起的细纹才立刻添了年岁，除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任谁见了都以为是个年轻公子。

        秦双双的手扯住一角，纱裙搭在赤裸腿上，腿间玉肌凝脂一般，中间花缝羞答答闭着。

        “真漂亮。”云卿用手指拨弄娇嫩花瓣，轻轻在软阜上戳了戳，“师父赏你花戴好不好？”

        秦双双脸色一白，眼睁睁看着他捡起一只带刺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