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克制不住

        徐若雨委屈地瞪着眼睛，两人僵持了会，徐若云扣上已经解开的扣子，踱步过去，掩饰住眼底的冰冷，嗓音温凉：“你要学会进别人房间先敲门，哪怕是哥哥的。”

        她睫毛颤了颤，抬眸看他一眼，鼻尖发酸，眼眶温热，声音哽咽：“你最近没回家，是不是跟那个姓颜的谈恋爱去了？”

        徐若云略显怪异的目光笼罩着她，克制了下膨胀的情绪，低着声音说：“是不是我对你太放纵了？”

        他的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失望，她攥紧手指，遏制住汹涌而出的情绪，她别开眸，脸上坚韧的情绪折射进徐若云的眸中。

        “没什么事情，就赶紧睡吧。”他伸手去关门，“我没有躲着你。”

        她喉头发涩，心脏瑟缩，有种难以表述的疼痛感，嗓音里带着浓郁的委屈：“那你为什么现在都不回家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哥，你不要跟颜真真在一起，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和其他女人待在一起，会嫉妒，会难过，会被说不清楚的情绪包围，会让她觉得喘不过气。

        她像以前一样地跟他撒娇，扯他的手腕，这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徐若雨盯着空空的手，心里发酸，仰头：“为什么呀？”

        为什么忽然间就要把她推走？

        这个家里唯一爱自己的哥哥也不要自己了吗？

        徐若云脸色深沉，眸子冷冽下来，声音渐渐没了温度：“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我妹妹。”

        徐若雨心脏像是被刺了下，疼得头脑嗡嗡叫，循环着他那句――因为你是我妹妹。

        湿漉漉的睫毛眨动，咬着唇颤声问：“哥，你喝醉的时候压着我亲吻的时候，舌头绞着我的舌头，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妹妹？你用你的手揉着我的胸的时候，有没有罪恶感，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你的妹妹？”

        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僵住，薄唇抿着，手指蜷缩，      满眸的震惊，冷冽的嗓音开口：“你在说什么？”

        徐若雨浑身都在颤抖，吸了口气憋着眼泪，抬头看他，冷声回应：“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去想吧！”

        说罢回到自己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掩面大哭。

        为什么会喜欢自己的亲哥哥？

        为什么会那么突然地汹涌而出凌乱的感情？

        为什么刚才会有想强吻他堵住那些不听的话的冲动？

        为什么人的感情这么复杂。

        已经很努力地掩饰情绪，很努力地去摆正自己的位置，还是被他一眼就看穿了。

        在他回来的这几个小时里，她不停地想什么是喜欢，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直到他站在自己面前轻飘飘说出那句――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我妹妹。

        他看出了她眼底的爱意了，喜欢一个的眼神是可以藏起来的，她竟然如此愚笨，藏不住。

        *

        徐若云扶着额头，凝着紧闭的房门，眸色猩红。

        原来不是他的梦，是真实的，他把她压在身下，亲吻，蹂躏。

        醒来时，一度以为是梦，是因为她脸上未有一丝丝异常。

        他紧了紧拳头，捶在墙上，血液顺着墙壁流淌，都不如他的心脏疼。

        明明假装不知道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要把事情挑明，弄到这番境地。

        开门声响起，徐若雨冲出来，地面上猩红的血液惹目，她吼了声：“徐若云！！！”

        徐若云手搭在门把手上，回眸看她泪眼婆娑，咬着唇，丝丝委屈中夹着倔强，他的心脏抽搐了下，嗓音低沉冷静：“对不起，那次我喝醉了。”

        她心脏被揪住，不是因为他轻描淡写的道歉，是他手掌在滴血。

        她抓住他的手，蹙眉，哭腔更浓：“你有病啊，自残干嘛，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把我的初吻夺走了吗？”

        “我是喜欢你，哪有妹妹不喜欢哥哥的。”

        “你对我好，我才喜欢的你啊。”

        她到处找药盒，用嘴巴撕开棉签，跪在绒毯上，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水，徐若云看的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