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的小老鼠

        5.

        对N来说，什么事情都可以迟到，唯独带林去覆诊必须分秒不差，因为迟到会让他吃闭门羹。

        “你还能弄到镇定剂吗？效果差一点的致幻剂也行。”Tamer      问。

        “好的药我都让林用了。你要致幻剂干什么？”N说话声意小，打包兜里的林刚给Tamer      看过，打了消炎和镇定。

        Tamer抬起头示意看训兽室，“那个傻缺死活要装翅膀，装上了又喊疼。还没教他怎么用呢，非让我给他打镇定。”

        “岛不是跟你试过了吗？”

        Tamer刚张嘴，小岛混身是血从外面进来，嘴里吃着咖喱鱼蛋。

        “我被车撞了。”

        鱼蛋被咬了一口。

        Tamer边叹气边将人抱到手术台上。“这家伙痛感迟钝。”

        小岛又搜了一堆“垃圾”回来，当中有不少可以制作义体的零件。“那个鲨鱼鳃和鮨的零件我找齐了，快跟客户收订金，我一周就能做出来。”

        Tamer      让她闭嘴，不然就给她缝一条丑得像蜈蚣的疤。她说：“那你今晚不能上我的床。”

        N看着兜里的人短吁长叹。

        Tamer瞥了眼，“你打算养他一辈子？”

        “不然放他出去让别人吃掉？”

        “那你把你的东西也切掉吧。”Tamer吃掉小岛竹签上的最后一颗鱼蛋。“他是不可能跟你有正常性交的，基本上不会硬，不会有性高潮。他被Seal刮烂的前列腺没修复好，劣质睾丸义体不会刺激他产生激素，没有合适的零件，他本身也对外来物排斥，不然他不用一直打消炎。你要么在外面找人，要么拿他的命试试。”

        林醒来的时候N正在上网采购。他仍窝在打包兜里，透过缝隙看见屏幕上那一整版的润滑剂，有些是平时在用的，有些是N说过想试的。然而N没有下单，还把页面关了。

        “醒了？给我弄点吃的，饿死了。”

        林看着N脱衣服洗澡，他到柜子里找了找，没有润滑剂了。

        N洗澡还是不关门，食物的气味很快飘来。他擦着身体往外走，猛地愣住。

        林在餐桌前拿合成黄油往下身入口塞。

        “你在干什么！”

        N一喝，林的手一抖，黄油掉到地上，变成一个软疙瘩。

        “这是吃的，你――”

        N突然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上星期，还是上上星期，N为了逗人，拿黄油往林的身体里塞，还是吃饭途中。

        N又扇了自己一巴掌，把林抱到腿上。“吃饭吃饭。”没吃两口，N僵直了背。他低头看，那化了的黄油从林体内缓缓流出，流了他一整腿。林被轰去洗澡，出来时房子里只剩下林一个人，饭还在餐桌上冒着烟。

        自此，林每天按照三餐去巡视各处缝隙，床头，沙发靠背，窗台，看看有没有润滑剂的补货：

        没有。

        一个月了，还是没有补货。连合成黄油也全让N扔掉了，林想吃松饼的时候发现的。

        林的身体不再被塞入奇怪的东西。虽然屁股还是会被揉捏，但也仅仅是揉捏。他掀开被子，看见N的一柱擎天，还没看仔细，一阵风扑到脸上，被子落回，他被搂进怀里。

        “睡觉。”

        N的胳膊似乎又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