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镜花水月  （微H）

        屏幕停在搜索页面，贺青砚最近时常感到迷惑，比如此刻，他为之不解的问题是：经常因为同一个人心跳加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心动了。”

        贺青砚盯着屏幕失神，在某一秒骤然清醒，掩耳盗铃盖上电脑。

        网络民科不可信，他只是觉得她可怜，他的怜悯诞生于愧疚，这绝不是心动。他躺回床上，心像一片落叶飘下来，随波逐流往遥远的方向去。

        人在梦境时，很难意识到是梦。但当冯露薇的脸浮现，贺青砚意识到这不是现实。

        他做梦的次数不多，内容偏意识流，醒来以后脑海里雾蒙蒙，记不清具体片段。

        然而冯露薇开始降临他的梦境，以她为圆心的色彩徐徐铺开，梦境场景栩栩如生，五感仿佛被浸透在这个场景里，所有感受都真实得可怕。

        梦里应该是个冬天，冯露薇像只小猫拱入他的被窝，找到他身体和臂弯之间的空隙，将她的身体蜷缩着，重新闭上眼。

        外面正在落雪，贺青砚被她吵醒，看见禅房的褐色屋顶，身上还是一件僧服，领口被扯开了，冯露薇的侧脸贴着他裸露的胸膛，呼吸很均匀。

        贺青砚动了动手，被她压住的胳膊抽不动，手腕转动着却碰到某处柔软。他怔忪片刻，意识到是冯露薇的大腿根。她将自己仔仔细细折叠，臀恰好压在他的手上。

        为了将她拎出去，贺青砚不得不侧身，用另一只手把她捞起。女孩的脸颊蹭着他的前胸，忽然传来一阵绵软的湿滑触感。

        贺青砚僵住，看见她的嘴唇被蹭开，贴着他正在发力的胸肌，仿佛是吻上去的。

        “冯露薇，醒醒。”贺青砚垂眸，两根手指捏她的脸，看她的眼睛睁开缝隙。

        “出去。”贺青砚捏她的后颈，像拎一只猫似的，要把她拎出去。

        冯露薇迷迷糊糊看他，忽然更深地往他怀里钻，两只胳膊环住他的腰，脸埋入他衣襟深处。“好冷，我一个人会活活冻死的，您的佛祖不允许您救人吗？”她正轻喘，呼吸丝丝缕缕拂过他的皮肤，贺青砚心口一沉，察觉身体的明显反应――他又勃起了。

        外面落的好像不是雪了，贺青砚闻见融春的泥土味儿，梦境的季节变换总是不讲道理。他仍然和冯露薇躺在一起，不同的是，冯露薇正趴在他身上，一只乳尖被他含在嘴里。他轻轻吸咬一口，少女的皮肤落下红痕，她咪咪呜呜地伏着喘息，不着寸缕的身体轻轻蹭他，不安分地往僧袍鼓起的裆间去。

        “乖一点。”贺青砚拍打她的臀，含着硬挺的乳尖，声音含糊低哑，“别乱动。”

        她便翘着臀，一下下儿蹭他的掌心，蹭得乳肉从他口中滑出来，又呻吟着重新贴回去，求他继续吸着含弄。

        “求您……”她抖着嗓子说。

        “求我什么？”贺青砚搅弄她的乳头，手指微微用力，掐住她乱动的臀肉。

        “好痒，湿透了。”她快要哭出来。

        “是啊……所以，到底要我弄哪里？”贺青砚知道她湿透了，正如他的僧袍也湿了，沾满她穴口流出的粘液，“小乖，选一个，要我弄上面还是下面？”

        他的手往下滑，找到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口，食指浅浅探入一个指节，冯露薇便在他身上一耸，主动沉着腰吞到指根。

        乳肉彻底从他嘴里滑出来，翘起的乳头涂满口水，在空中亮晶晶地抖动。她直起上半身，骑坐在他身上，通体呈现兴奋的淡粉色，阴道内的褶皱摩擦他的手指，他被温热地包裹了。

        他硬得很难受，但始终没解开衣襟，也没有自慰的打算，看着冯露薇在他身上，像玩骑小马的游戏，她的叫声逐渐失控，忽然像一滩软化的泥塑，高潮着重新倒回他怀里。

        一束白光忽然刺入他的眼睛，贺青砚眼前一白，闭上眼再睁开，是他自己的卧室天花板，窗外已经日出了。

        太荒诞了。贺青砚被自己的梦震惊，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他内心阴暗面的真实写照吗？他刻意回避，不让目光落在冯露薇身体脆弱的部位，但梦里他却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触感真实到不像是梦。他竟不知道，欲望已经累积到这个程度，顷刻间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