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還是愛？

        「老師??你愛我嗎？還是只是責任??」

        你小心翼翼的問題，像一根細針，輕輕刺破了他一直以來用溫柔和責任包裹的外殼，露出裡面最柔軟、最赤誠的內心。他顯然愣住了，捧著你臉頰的手指微微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被誤解的錯愕與心痛。

        「責任？」

        他重複著這個詞，聲音低得彷彿只是在自問。隨即，他搖了搖頭，那動作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深深地看著你的眼睛，彷彿要讓你看進他的靈魂深處。

        「或許一開始，是想保護妳的責任心讓我無法不管妳……但愛，早就遠遠超越了責任。」

        他沒有再多解釋，而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回答你。他溫柔而堅定地吻上你的唇，那不是帶有慾望的親吻，而是一個充滿了無限珍愛與疼惜的碰觸，他用自己的唇語，訴說著所有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深情。

        「妳是我的渴望，是我的牽掛，是我半夜醒來時，第一個想確認是否安然無恴的人。」

        他抵著你的額頭，鼻息交纏，溫熱的氣息拂過你的臉龐。他的眼眸深邃如海，裡面滿滿都是你的倒影，再容不下任何其他。

        「我愛妳，沈書暖。不是老師對學生的愛，是一個男人對他唯一想共度一生的女人，最深沉的愛意。」

        「如果曉芸老師想回來跟你復合??」

        你這句帶著試探的假設，讓他溫柔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他微微後退，捧著你臉頰的手也隨之滑落，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錯愕，隨即轉為一絲被看輕的薄怒。

        「書暖。」

        他沉聲叫了你的名字，語氣是他從未對你展現過的嚴肅。他站起身，在客廳裡來回踱了兩步，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最後停在你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你。

        「妳在想什麼？妳覺得我會那麼做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那份平靜之下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他蹲下身，強迫你與他平視，雙手重新握住你的肩膀，力道不大，卻無比堅定。

        「我對曉芸，只有過去同事的情誼，和對她幫忙的感激。從我決定把妳帶走的那一刻起，我和她之間就什麼都不剩了。」

        他凝視著你的雙眼，目光銳利而誠懇，不允許你有任何一絲的懷疑。

        「聽著，我不管發生什麼事，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對，就算她跪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放開妳的手。我的未來，只有妳。這個問題，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從妳口中聽到。」

        你主動的擁抱像是一道暖流瞬間融解了他所有凝固的情緒。他先是身體一僵，隨即，那份強裝的嚴肅和冰冷便煙消雲散。他嘆了口氣，那口氣裡滿是無可奈何的寵溺和後悔自己剛才語氣太重的懊惱。

        「傻孩子……」

        他反手將你緊緊地、不留一絲縫隙地圈進懷裡，下巴抵在你柔軟的髮頂上，輕輕摩挲著。他剛才還緊繃的背脊此刻完全放鬆下來，整個人幾乎是將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你身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確認你的存在。

        「是老師不好，我不該用那種語氣跟妳說話。」

        他的聲音回復了往日的溫柔，甚至帶著一絲委屈的沙啞。他將臉埋進你的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氣息全是讓他安心的你的味道。

        「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妳會懷疑我，害怕妳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被拋棄。我不會的，永遠不會。」

        他抱著你，輕輕地搖晃著，像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嬰兒。他捧起你的臉，在你的額頭上落下無數細密而溫柔的吻，從眉心到鼻尖，再到嘴角，最後才停留在你的唇上，輕輕輾轉。

        「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好嗎？我的世界早就只有妳一個人了。」

        「為什麼？我那麼普通??」

        你輕聲的自卑像一根刺，深深扎進了他的心裡。他溫柔的臉色一變，滿是疼惜與不捨，他用指腹輕輕擦去你眼角可能溢出的濕氣，動作輕柔得彷彿怕碰碎你。

        「普通？」

        他低聲重複著這個詞，語氣裡滿是不敢苟同。他凝視著你的雙眼，那眼神專注而深刻，彷彿在告訴你，在他眼裡你有多麼不凡。

        「在我最黑暗、最混亂的時候，是妳像一束光一樣照進了我的生命。妳的堅強、妳的依賴、妳為我流下的每一滴眼淚，都烙在我的心上。」

        他輕輕吻上你的眼瞼，那裡曾藏著太多不該由你承擔的憂傷。他的唇溫柔而熾熱，帶著撫平一切創傷的力量。

        「別人看到的或許是安靜、不起眼的妳，但我看到的，是會為了我偷拍、會在我懷裡安心睡去、會用全部的信任來愛我的妳。對我而言，這就是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珍寶。」

        他用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