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名为嫉妒的情绪

        玄关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哥哥！”

        衡也踏着沉沉的夜色，刚阖上门，便被人扑了满怀，后背撞到墙上，他仰着头，手里提着的死鹿掉在了地上。

        少年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沁入心脾，衡月忍不住将脸埋进他的衣服里，悄悄地动动鼻子，轻轻呼吸了一下。

        真好闻呀。

        “好想你。”

        衡月仰脸看他，她眨巴着眼，澄澈眼眸一弯汪洋，映照他灰白的脸。

        她没有开灯，怕引来丧尸，房间里只点了一根蜡烛，微弱的火光落在衡也冷淡秀隽的眉眼之上，他好看的像日漫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衡月垫起脚尖在他的眼尾舔了舔，一路亲过他的脸颊，唇和下巴，像是在吮舔一块好吃的奶糖。

        过了一会，衡也低头，手指僵直的，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往后退了退。

        衡月指尖擦到他的冲锋衣，摸到一手黏腻的湿滑。

        她垂眼一看，顿时遍体生寒。

        红色的…是…血！

        衡月这才察觉到，衡也身上冲锋衣的颜色比出去的时候看起来更深了。

        “…你受伤了？”

        衡月瞪大眼睛，咬住红艳艳的唇，伸手想去脱他身上的衣服，被少年一把扣住纤细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攥的她很紧，指骨收缩。

        她垂下头，愧疚的眼泪在眼眶里不断盘旋，好似一地花碎的风吹雨落，偏偏又听到肚子了几声。

        虽然她不觉得饿，身体却在抗议了。

        衡也从包里拿出一个没过期的面包，塞进她手里。

        衡月拆开包装纸，面包干巴巴的，难以下咽，但是在末世已然是很好的食物。

        她抿着唇，攥着他衣领的手始终未放开。

        “到底…”衡月难过的垂下眼，绷不住眼泪又流凶。

        “是丧尸。”衡也开口，声线很凉。

        她怔怔的看着他，眼泪从眼角划落。

        “丧尸？”

        衡月嘴里重复着，似是不解，“丧尸为什么会攻击哥哥？”

        “你身上，香，丧尸，闻到。”少年磕磕绊绊，勉强讲完一句完整的话。

        他垂着长长的眼睫，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明明已经没了心跳，是一头真真正正的怪物。

        但又因为曾经是人类，脑中还残存着人类的记忆和情感，他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感到很不舒服，名为嫉妒的情绪不断地在胸口蔓延，像是窝着一团发不出来的火焰。

        衡也紧紧盯着衡月，血色瞳孔逐渐收缩，恐怖的杀意在少年血管中疯长，想要把所有觊觎她的生物全部绞杀掉。

        衡月认为是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