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苏泠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将热水倒下去，语气轻缓：“她也喜欢自己。”

        许顾正准备把热水冲进去，忽然顿了顿，看向她：“有牛吗？”

        苏泠顺着看过去，目光却不自觉地被他的手臂引，那线条畅的肌肉确实十分美观。

        这么急？

        “没有。”

        孟落晖说：“苏医生，你现在来所里一趟吧。”

        客厅已经没有人影，临出门，苏泠又扬声补充：“你就待在家里，别乱跑。”

        苏泠皱眉：“那不是好吗？”

        “是吗？”苏泠笑。

        “又怎么了？”

        他把杯子放在料理台上，将速溶咖啡的粉末倒在杯底。

        之前所长答应她监察完就放半个月假，虽然任务没完成，好歹放一个星期吧？

        许顾的听力范围大概在十米左右，如果觉得他听不到电话里的内容是个bug，小祖宗你们就当他聋了吧！

        难得的，许顾的嘴角也扯起淡淡的弧度，他垂盯着杯底褐色的粉末，绿瞳幽深。

厨房门口，在苏泠茫然的目光中，从容接过她手里的杯子。

        苏泠问他：“你会泡咖啡？”

        苏泠挑眉：“怎么？你还想来一杯速溶拿铁？”

        许顾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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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苏泠站直了子，瞥了煮锅一眼，迈开往房间里走，“你帮我看着点，饺子熟了就捞上来。”

        片刻，许顾低声：

        片刻，他说：“我母亲最爱喝拿铁。”

        “电话。”

        苏泠回过神：“什么？”

        孟落晖压低了声音：“失踪的两个工作人员，找到了。”

        那边静了两秒。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握着杯沿的手背肤白皙，血隐约可见。

        一分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许顾抬手，指向她的房间：“你的手机响了。”

        接着，砰的一声，门关紧了。

        许顾怔了怔，转看过去。

        在她的印象里，半兽人不是都在荒郊野外吃兔子吗？

        她回把室内的门关上，接起电话：“快说。”

        她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随口说：“那你就该回家喝你妈妈的拿铁，跑来我这儿凑什么热闹。”

        苏泠看向来电显示，迟疑了两秒，拿起来往阳台走去。

        放在床柜上的手机震动个没停。

        苏泠烦躁地撩着凌乱的发丝。

        ……

        她上的睡衣已经换了，匆匆地拿起包，看了厨房一眼：“早餐你自己吃吧，我有事去一趟研究所。”

        许顾的动作一僵。

        然后，孟落晖的语气变得凝重：“昨晚连夜在郊外的兰町湖里，打捞上来了两尸。”

        厨房里忽然就寂静下来了，锅里咕噜咕噜翻着饺子，瓷杯里的热气袅袅升腾而起，氤氲着普通香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