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小就落江湖，遭罪对于他是稀松平常的，所以对这孩子没什么同情。

        此时此刻的明霜给了他许多可乘之机，但，还是让她快些驱散愁容吧。

        明霜苦笑摇：“没有，只是件毫无意义的蠢事。我只是希望点好事，也许善报能落在霆儿上，让他远离苦海。”

        送他进了车后，越深小声问：“为什么买下他？是发现什么线索吗？”

        真是，睡完了就再也不柔顺了。

        人伢子只觉莫名其妙，打完人又要成交是几个意思？

        越深十分舍不得地放开她，招呼人伢子过来：“你的同行手里还有没有附和条件的人？你别隐瞒，只是提供消息也给你报酬。”

        “我不喜欢听废话，”明霜不屑看他：“人，还有你的医药钱，都足够了。”

        人伢子早就感应到他上混不吝的江湖气，什么也不干瞒：“问了问了！识字的小孩本来就少，还要微胖健康的，全城的牙行都没有啊！眼前这个，已经是最靠近的了！”

        他见明霜中了魔咒一样颤抖，过去把她抱住：“醒醒，我们还要救霆儿呢，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

        必须倚靠屠那边的人脉。

        明霜回看他，只见那小孩目光殷切地看着她，可是又怕惹怒明霜，慌乱地垂下。

        “我们再找！原本就没有一击即中的事。”

        他忍不住摸摸明霜的额，抚平皱起的眉宇。

        理明霜都明白，只是面对现实的时候，她没办法不脆弱。

        就算是要用命来换，也得请动他们。

        说完，她拉住那小孩的手臂，带着他一同出门。

        “我的脸可还疼……啊！”人伢子想要借机抬价，额却被重物狠狠一砸，鲜血直。

        “这孩子我要带走。多少钱？”

        越深叹口气，拉上明霜：“走，我们去别找。”

        这才发现那孩子脚步虚浮，像是很久没有吃饱的样子。

        “哎哟，你！”他捂着脑门接住，发现砸来的是沉甸甸的银锭。

        越深检查了一番小孩的口：“咙都还好，看来是被吓破胆了！”

        明霜浑浑噩噩随他出门，经过那小孩前时却看到了他哀求的目光。

        明霜狠狠捶他：“客气点！”

        哪怕以后再也没有昨夜一样亲昵的机会了。

        她哭着说：“不是他……”

        “哈，没什么。”越深收回了手。

        人伢子终究是律法之内的营生，他们毫无信息，更说明明霆落入黑市了。

        越深已经全明白了。

        “呜……呜啊……”哪知小孩只是缩在车厢，神经质地摇，口中发出的声音混乱不明。

        “……等一下。”

        明霜的目光移向他，视线渐渐清晰，涌动的杀意同样冷却下来。

        越深上车：“小子，你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人吗？”

        “好好好，你是女菩萨，我就当这个护法！”越深无奈地看着那小娃：“送不走，先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