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副业

        坐在对面的女人化了淡妆，穿着条浅绿色的长裙，掐腰的款式衬出女人的身材曲线，从进门到落座、点餐，无不得体，举手投足都体现着良好的教养。

        当然这也很有很有可能是演的。

        男人凭着自己多次相亲的经验反复提醒自己要谨慎，却依旧收不住打量眼前女人的眼神。

        他买了单，收起手机，端起水杯喝了口柠檬水，然后直奔主题：“听介绍人说，你在医院工作？很辛苦吧？”

        乐知露出笑容：“干哪行不累，主要是很难平衡主业和副业，有些力不从心。”

        “副业？可以说说是做什么的吗？”

        “色情主播。”她还是微微笑着，“主业是ICU护士，副业是色情主播。”

        餐厅里为了制造氛围，灯光不亮，光线朦胧中男人一直没看清女人的眼神。

        直到此时，他才看清她那双眼其实黯淡无光，望着他时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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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知到家的时候池愉已经洗簌完窝在卧室的小沙发里敲电脑了，听见她的动静抬头看了眼，又垂头继续盯着电脑，乐知也不在意，直接往浴室去。

        等她出来的时候，池愉还在盯着电脑，她走过去，把电吹风塞进他怀里。

        池愉抬头看了她一眼，收起电脑，走到床边给电吹风插上电。

        “带了个小蛋糕回来，要吃吗？”

        “开始拿跟其他男人餐桌上的东西打发我了？”

        乐知笑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腿上，没再说话。

        “月底答辩，这段时间不过来了。”

        “哦，原来你还要毕业答辩的啊？”

        池愉语塞，本来就赌气，这下更不想理她了。

        头发草草吹干，池愉也懒得体贴了，边收电吹风边质问：“今早下班没去洗头吗？”

        池愉是乐知从发廊捡回来的。

        进入ICU的第三年开始，乐知养成了每次下夜班都在小区附近的发廊洗个头再回家的习惯。

        第一次见到池愉就是那样一个普通的早晨，她躺在发廊的床上快睡着的时候，池愉走进店里问老板单剪多少钱。

        第二次见面，乐知就把人拐上床了。

        “洗了。”她坐起身，刚吹干的头发还有些毛躁。

        池愉挑眉。

        “担心头发上沾了其他男人的味道，让你察觉到了要审判我。”

        乐知直起身子挨近了些，伸手拿走电吹风放下，肢体错落间顺势把脑袋凑到他颈窝里蹭了蹭。

        “新换的洗发水，好闻吗？”她又问。

        池愉对此不置可否，推开她站起身，“论文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