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滴答似在笑她情窦初开，就这般患得患失。

        暮色渐，她斜倚雕花窗棂，指尖在青瓷药瓶上无意识地画着圈。釉面映着天边晚霞，光转动间，竟与记忆中那对清亮的眸子重叠。心尖蓦地一颤，惊得她险些失手摔了瓷瓶。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火星溅落在鎏金烛台上，映得她眼底波光潋滟。这才恍然惊觉，自己竟对着药瓶出神了半个时辰，连晚妆都未曾收拾。

        铜镜前，茉莉油的瓷瓶静静立着，瓶口凝着将坠未坠的香。执梳的素手悬在半空，象牙梳齿间缠着几缕青丝，恰似她此刻理不清的思绪。

        “夫人该歇息了。”青杏轻声提醒时，何芸玉仍望着铜镜出神。烛火在她眸中投下摇曳的光斑，映得那未理完的青丝像幅水墨残卷。

        待卸完妆后，青杏退下，她方躺进锦衾。指尖忽到一物，原是白日里张婉茹给她的鎏金瓷盒。指腹摩挲过盒面交缠的人影，温凉玉质竟渐渐发，惊得她慌忙缩手。

        那盒中仿似藏着一簇幽火，将她几日的辗转与情丝悉数点燃，连锦被下的足尖都悄悄蜷进丝褥里。

        她羞恼地将瓷盒推开，在锦衾间辗转反侧。半梦半醒间，瓷盒上缠绵的人影渐渐模糊，竟化作她与李慕白交颈而卧的模样。

        绮梦恍惚，那杏林堂的药柜不知何时变成了紫檀矮榻。杏红锦褥间，李慕白斜倚榻边，月白衣衫半敞，出匀称的膛，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他抬手从案取过一支紫毫笔，蘸满了那琥珀色的蜜浆。笔尖悬在她丰硕的雪脯上方，蜜摇摇坠。

        “夫人来复诊了么？”他动着结低语，忽然俯咬住她抹的丝带。齿磨蹭过绸料的细微声响中，“啪”地轻响——

        藕荷色肚兜轻轻落，两团大儿弹跃而出，止不住地晃起来。

        金凤簪在榻边清脆地晃，他指尖已顺着玉背轻抚而下，将她杏色罗衣彻底褪去，轻衫如春雾般堆叠在脚踏上。

        白腻的子完全呈现在他眼前，美的肉随呼轻轻颤抖，他不由落笔在那沉甸甸的团上，蜜浆拖出蜿蜒金线，儿顿时泛起晶莹的光泽。

        一温热裹着意，从尖直窜何芸玉心上，丰盈的子不禁打了个颤，嘴里呼不止。

        他连忙将灼热掌心托住她纤细后腰，柔音问：“夫人，子可有不舒服？”

        她得说不出话，只见他结动着近，薄几乎贴上耳垂：“两日不见……”温热的膛覆上她前雪腻，丝质衣料之间摩出细微声响，“想我了吗？”

        她起子退了退，珠儿却被他衣襟若即若离地扫了一下，登时更加酥！

        细腰被他臂弯温柔锁住，一手缓缓下移，沿着腰窝向。即便隔着轻纱，掌心的热度也得她酥麻，膝弯不由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