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毫无预兆地凑近下来，高的鼻在她脸侧轻轻嗅了嗅。

        “家说你去集团找父亲了。”他指尖发，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肤，“为什么换了衣服？早上那件……我很喜欢。”男人语气里的在意几乎溢出来，带着一种不合份的亲昵。

        慕月言却不依不饶，径直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仰看着她，眼底是翻涌的暗。

        “是又怎样？”玖染菲稳住心神，抬眼迎上他的审视，“在你父亲那里换的，他有公事要理，让我先回来。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茶汤微漾，她轻抿一口，任由寂静在两人间蔓延。

        他的几乎要贴上她的，气息交缠，危险又暧昧。

        最后那句“小妈”，被他叫得百转千回，尾音里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转望去，只见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坐在了沙发上，裙摆随风轻轻摆动。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

        “问题就是，我这里，”他抓着她的手，强行按在自己左心的位置，那急促有力的搏动震着她的掌心，“快受不了了！”

        一曲终了，他缓缓抬起手，从梦境中回归现实。

        女人别开脸：“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没必要向你解释。”

        “慕月言，你还要不要脸？你现在这副样子，和那些扒着别人婚姻不放、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有什么区别？！”

        “慕月言，我是你父亲的妻子，是你的继母。就算真的在他面前换件衣服，那又有什么问题？”

窗帘，洒在他上，为这幅画面增添了几分梦幻与神圣。窗帘随风轻轻摇曳，也带动了他额前几缕发丝，更添几分清冷。

        他记得清楚，她出门时，那件丝绸衬衣，和米色包鱼尾裙。

        “在父亲那里换的……”他追问，眼神瞬间暗沉下来，像是被碰了逆鳞，“你在他面前……换的？”

        慕月言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一把抱住她：“你不许走！”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慌乱。

        玖染菲用尽全力气将他推开，口剧烈起伏: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理智尽失，“那杯咖啡是不是本就没泼到？还是父亲只是找个借口，让小妈换上新裙子给他欣赏？父亲夸你了吗？父亲碰你了吗？！”

        慕月言从琴凳站起来，走向沙发。

        “你看清楚，我是慕月言！不是那个名义上拥有你的丈夫！”他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带着的醋意和痛楚。

        “咖啡溅了，不方便。”她言简意赅，不多言。

        他眼睁睁看着女人转要走，那背影没有丝毫留恋，仿佛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父亲让小妈穿的？”他低声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玖染菲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连眼风都懒得扫向他，“查岗？”

        慕月言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带着的自嘲和疯狂，“小妈，你心里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这个认知让他浑的血都凉了半截。

        女人开始挣扎，就像一条溜溜的鱼，难以制

        “小妈今天去哪里了？”

        就在这一刻，尖锐的恐慌突然刺穿了他先前的嫉妒――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彻底失去最后一丝面，连带着她眼中最后的温柔。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就只是这样，你还要问几遍？”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抽得慕月言踉跄后退两步，周瞬间被低气压笼罩。

        “我是疯了！”慕月言不但没放，反而低将额抵着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绝望的迷恋。

        “……你疯了。”

        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这样啊……”男人微微低，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沉默了片刻后又缓缓开口：“真的……就只是这样？”

        男人眼底泛着偏执的红，呼灼热地在她脸上。

        女人原本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眉微微皱起，抬眼看向继子。

        “问题？”慕月言微微俯，一手撑在她座椅旁的扶手上，另一只手狠狠箍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两人紧密相贴，再无一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