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哲犹豫着，点了点，“可以的。”

        两位主演可以先下班了，明天再去形顾问那边报。曹嘉晟下不了班，又陪着唐易挑了几个她看着顺眼的群演，出演一些一闪而过的镜。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可收拾，曹嘉晟现在看门卫大爷都觉得可疑。

        下一就这样预订了，看着打印好的剧本，曹嘉晟哭无泪。

        每个人内心都松了口气。

        即使还没翻开，就已经预感到会是个灾难。

        谢谢，但并没有被安到。曹嘉晟眼巴巴地看着唐易交代完了事情就下班走人，才翻来新剧本看了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成了今天最苦涩的打工人。

        但是冷不丁，一个念在脑海中闪过，最近才接过的，比较恶趣味的女――这不可能吧！

        最后就是检查情况的环节。和文相哲那时候一样，唐易提出了一些需要加强塑形和保养的要求，并且跟两位演员预订了开始拍摄的时间。

“好吧，也可以凑合一下。”唐易觉得自己真是个好说话的老板，“你觉得这家伙你的搭档，你能接受吗？没关系，放轻松，至少在我这里你有拒绝的权力。”

        “新剧本有些恶趣味，要找一个双恋的男人，一个女人，一个柔弱些的男人，初步来看是这样。”看着曹嘉晟一副人都要碎了的表情，唐易想了想，还是决定安一下他，“你放心，我这次对演员的要求会少一些的。”

        “从拍摄到剪辑给你一星期，你有自己的后勤是吧？不要跟我说你还要去布景、准备服装、。之后就开始考虑准备下一作品吧，这次选角色会轻松一点，这两天面试过的人里会有用得上的。”

        至此，曹嘉晟真正松了口气。接下来的拍摄环节终于轮到自己的主场了。

        “忙点好，忙点好啊。”曹嘉晟开始走神，不着边际地想着，“忙起来就很少去考虑那个电话号码的主人了。那个了一段时间色情电话的网黄到底是自己哪个认识人啊！对方在网上的信息也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定就连别都是用变声反串的呢，那种恶趣味又格冷的家伙真不像个女人……”

        曹嘉晟甚至有抱哀嚎的冲动，震惊到有些恐惧：“该不会是她吧？她为什么要这种事？没理啊……但格确实有点像哎！可又不敢试探她，万一不是可就尴尬死了……就算是她只要她不直接承认尴尬的不还是我？”

        打工人的破防就在一瞬间。原本以为摆脱这位要求特别多的上司的日子就在眼前，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凌曲为了酬劳很值得的合同，曹嘉晟为了终于结束了痛苦的选人面试，唐易为了进度终于能推进下去了。

        等到演员全定下来，曹嘉晟已经折腾到失去抱怨的力气，正准备借口自己也要去准备一下逃离现场，就被唐易丢过来的文件夹轻飘飘地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