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望。

        他们不知吻了多久，他也不知看了多久，手里的沙余温一点一点冷却，被月光晒凉了，而肮脏，是他见不得光的爱情。

        “那我等会儿去找他。”她递给曲明翡几烟火：“玩这个吗，小翡？”

        月光下的恋人，唯美而般。

        “这是留给阿遇的。”

        他的沉默让猜想立刻确证，她缓缓了口气，躺倒在沙滩，仰望一轮明月：“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她的。”

        “你知我为什么刚才选阿遇吗？”她说：“小时候，他差点因为救我在海里......”

        间充满难言的焦灼，他走到沙滩上散心，试图远离人群的尘嚣。

        海鸟低飞过芦苇丛，发出咝咝的声音。

        -

        “嗯。”她侧过，慢慢靠入他的怀抱。而他顺势搂住她的腰，把她扣往怀中，贴得毫无罅隙，似乎这世间任何事物都无法叫他们分开。

        梁遇挫败蹲在地上，手拂过海面，远几只海鸟起落，扑棱棱自芦苇丛中升起，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或许如此，他就能将一腔无望的痴恋就此放下。

        梁遇默默望着两人沉醉在这个吻中，手里的沙粒握住又落，落又握住——

        梁遇定了定神，站起，依然佯作不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有别的生路。

        再来一个新的人吗？他不可能永远霸占姐姐，她边总会有其他人，不是谢渝，也有别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填补她边爱人的位置，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月光洒在沙滩是晶澈的银白色，冷冽如水。

        她打算和大伙儿一块，但回原地的时候，发现只有曲明翡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好像听到了姐姐的声音。

        他知多说多错，干脆不说任何有纰漏的话。

        梁遇再次沉默。

        梁徽和谢渝从海边回来，正巧看见有人在卖手持烟火，顺便买了一把。

        “但我并不喜欢她。”良久，梁遇才否认。

        梁徽四顾周围，不见梁遇踪影，问：“阿遇去哪儿了？”

        曲明翡接过去：“这个要去黑一点的地方玩。”她指指沙滩另一边：“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曲明翡轻飘飘地说：“你真能忍，如果是我，我没办法忍受他和别人谈恋爱，我会把所有靠近他的人都赶跑。”

        说着说着，她从沙地上起来，眼眸直直看着他，闪烁着某种近乎狂热的光亮：“——所以，为什么不仗着你姐姐的偏爱，把谢渝赶走呢？反正在她心里，没有人可以比过你。”

        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一遍又一遍，自般旁观欣赏。让两人的亲密场景，像凌迟的刀，刀刀入骨，痛彻心扉。将他的心脏刮得血如注，从此麻木，再无法觉知爱的存在，亦无法觉知痛的存在。

        三个人跑到海边放掉了大分，曲明翡意犹未尽，看到梁徽还留了一些，不禁问：“徽徽，你剩下的不玩吗？”

        这个角度，他们看不到他，而他却可以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看清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信步走着，耳边听到水的喧，一阵又一阵朝他袭来，像心底不断翻涌的望。

        不知又说些什么，谢渝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俯下，和她接吻。

        曲明翡：“你什么都想着他。”

        曲明翡嗤笑一声：“别想着骗人。你骗你姐差不多......但不可能骗过我。”

        她的眉眼在月色中，更加温柔，更加渺茫，仿若完美而易碎的瓷，被他小心翼翼抚摸，带着虔诚的爱意。

        曲明翡从人群聚集的地方出来，对梁徽耸耸肩：“不知跑哪里去了。”

        谢渝轻柔地抚摸她的脊背，低声说：“这只是个游戏，你别联想太多。”

        他想到曲明翡那些话——仗着姐姐的偏爱，把谢渝赶走。

        略微抬起，他看见梁徽和谢渝手牵着手，坐在礁石的另一边谈天。

        梁徽瞥一眼不远背过的谢渝，压低声音和她说：“我是觉得阿遇最近很不对劲，不知是

        可是，然后呢？

        那段往事给她留下的创伤太过强烈，梁徽肩背耸动，终是没有完整将它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