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书架返评时，很多网友留言说很好看。”

        “惩罚？”

        腋下还夹着温计，宋颖坐起来的动作并不自然，中途程渡还扶了她一下。

        差点被一口水呛死，宋颖脑子全都是“看你睡觉”几个大字。

忆犹新，藏着被子下的双夹紧了些。

        程渡甩了两下水银温度计，用酒巾干净递给她，没回答她的问题：“理应退烧了，最好再量一次温。”

        程渡进入这个房间有闻到空气中还未散尽的蜜味吗？

        “你的书架很工整。”程渡已经理好了垃圾，倚在门旁，打量着整个房间。

        “起来先喝水点吧。”程渡递给她水，把药盒放在床柜上。

        时间变得缓慢起来，直到程渡开口。

        “什么？”宋颖懵了，话题转得太快。

        不知是不是看出她的窘迫，程渡说完，转出了房门，一边说话：“鉴于你一周没有出门以及目前的退烧情况，应该只是单纯的发烧，并没有沾染病毒，明天会有有医疗人员来小区酸检测。”

        宋颖咬牙切齿：“你知不你这样很危险？”

        ？习惯？什么意思？

        ……

        “很多人？你的朋友吗？”程渡的语气似乎冷了下来。

        程渡就站在她床边，一切都自然得本该如此，明明她们正式认识不到两周，虽然已经共同抚养了一只猫咪。

        她真的忍得好辛苦，真的好想扑倒他，然后咬他的手。

        大概只用了两分钟，程渡倒了一杯水进来，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小药盒，里面是几粒胶药。看样子是他从自己家拿来的，因为她家更多的是药草。

        睡觉、睡觉、睡觉。

        宋颖下意识看向书架。

        气氛忽然凝固了，水雾散尽，宋颖看清了他那双眼，突然觉得很危险。

        想到这，她的脸几乎快要破脸。

        他不仅没睡，而且什么都没，看她睡觉无非就是看她一张脸，刚醒来的时候被子裹的像只蚕蛹。

        宋颖咽下嘴里的水，掀起眼反问：“那你会什么吗，或者你想要什么吗？”

        “你不生气吗？”

        她忽然很想要踩碎玫瑰，让玫瑰花铺满领地的每一寸。

        程渡莞尔笑了一下，瞬间气氛缓和了很多：“这是个好习惯。”

        宋颖不明白，懒得再想，此刻她正想着另一件事。几个小时前就在这个房间，她还把程渡当作自对象，呻地水。

        接过温计，宋颖发现自己竟然不好意思在程渡面前将温计夹在腋下，动作有些拧巴。

        他还在说，语气徐徐：“比如，未来七天的猫砂就全由我来清理吧，这是我的惩罚，而你，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程渡察觉到她脸上不自然的红晕，伸出手背感受额的温度，又用指尖了一下耳尖。

        妈的，他能不能别靠这么近，真的感觉快死了。

        直到杯里的水见底，宋颖听到程渡轻叹一口气，她狐疑地抬看他。

        她也很满意自己的书架：“谢谢，很多人都这么说。”

        的确口渴，宋颖接过杯子，小口地喝着。

        心加速动，几乎晕眩过去。

        书架是很普通的五排等宽木质架。工作原因，需要了解的专业书很多，她习惯按照书颜色，大小，厚度摆放，因此看起来像完整摆放的摩斯密码，抽出其中任何一本都会破坏其规整。

        “我想要，”他顿了一下，“你惩罚我。”

        他总在说一些让人迷糊的话。

        气氛忽然变得黏起来了，宋颖隐隐约约杯里热水升起的袅袅水雾进了程渡的鼻里。

        “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进入你的房间，还躺着你旁边看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