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原状,映照出其他幸存者惊恐万状、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的扭曲面孔。
整个大厅再次陷入了死寂,只有幸存者们
重而压抑的
息声,以及那无
不在的、令人疯狂的意念杂音。
规则,以最残酷的方式,被坐实了。
曲春岁站在原地,
绷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刚才并非不想出手,但那一切发生得太快,而且,在她试图调动火焰的瞬间,空间规则带来的滞涩感明显加强,仿佛在警告她,任何“正确”的能量运用,都可能引发更强烈的反噬。
她看着那面吞噬了年轻队员的镜子,镜面光
,此刻只映照出她自己冰冷的面容,和
后那群如同惊弓之鸟的幸存者。
必须尽快找到
心。 她再次确认。
她转向那群幸存者,无视他们口中那些“你快走”“我们没救了”的话,直接问:“哪个方向通往最重要的会议室?或者说,能量反应最强的区域?告诉我错误的方向。”
幸存者们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眼镜的中年男人连忙指向一条看起来更加昏暗、镜面扭曲得更厉害的走廊,大声说
:“那边!千万别去那边!那边什么都没有!绝对不是
心区域!”
心就在那边。 曲春岁读懂了他们的眼神。
她点了点
,不再多言,转
朝着那条被“指明”的走廊走去。每一步踏出,脚下的镜面都仿佛在微微蠕动,周围的影像扭曲变幻,试图干扰她的判断,放大她内心深
那些细微的波动――对妈妈安危的隐忧,对自
力量可能失控的警惕,以及潜藏在冷静外表下,那一点就燃的暴戾火种。
“需要冷静……必须谈判……”她低声自语,说着违背本心的话,安抚着空间规则,也安抚着自己
内那因为压抑而愈发躁动的火焰。每一次开口,那丝污浊的滞涩感就加深一分,像细沙不断落入齿轮,虽然暂时不影响运转,却让人无比烦躁。
走廊仿佛没有尽
,两侧的镜面开始呈现出更加
象化的恐怖景象。她有时会看到镜中映出叶正源的
影,但那个“叶正源”表情冷漠,对她视而不见,或者正与一些模糊的人影亲密交谈;有时又会看到自己火焰失控,将周围的一切化为灰烬,包括她想保护的人……
她知
这些都是幻象,是空间在挖掘和放大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但那些画面依旧像针一样,刺探着她最柔
的神经。她紧紧攥着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依靠着对叶正源气息的回忆,和那份烙印在灵魂深
的守护承诺,强行维持着意识的清明。
“妈妈……等我回去。”她在心底默念,这真实的念
让她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周围的镜面似乎也随之波动了一下。她立刻收敛心神,继续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向前跋涉。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景象终于发生了变化。走廊的尽
,是一扇巨大的、雕花繁复的双开门,门扉本
也是由光
如镜的材质构成,映照出她此刻有些苍白的脸。门内,传来一
强大而稳定的能量波动,如同心脏般缓缓搏动,正是整个镜面空间的
心所在。
――那间最主要的会议室。
到了这里,曲春岁不打算再继续这种令人作呕的“游戏”了。迂回和遵守规则,是为了找到
心,也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护幸存者。现在,目标近在眼前。
她停下脚步,深深
了一口气,不再压抑
内翻腾的火焰。炽热的能量开始在她周
汇聚,空气中的水汽被瞬间蒸发,发出轻微的“滋滋”声。镜面回廊因为能量的激
而开始微微震颤。
她抬起手,掌心之中,一团凝练的、呈现出亮橙色的火焰
跃着出现,散发出恐怖的高温。她要强行突破,用最纯粹的力量,灼穿这通往
心的最后屏障!
“够了。”她低声说,这次,是她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