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

        莎诺摇摇，抬看他，呼急促，“太真实了，像是我真的经历过。她们一个又一个的在绝望中死去，只有我活了下来，西穆尔说，那是给我的‘奖励’……呜……”

        厄斯德拉抹去她的眼泪，“那些都没有发生。”

        她紧紧攥着厄斯德拉的衣服，一眨眼就落下眼泪，“我、我梦见……”

        伊莱恩打量说话的中级魔法师，她早就发现他和莎诺的小动作，但她没有评判这对“情人”的打算。

        莎诺猛地一震，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弹了起来，眼里满是惊慌。

        伊莱恩：“你梦到了什么？”

        “莎诺，莎诺醒醒。”

        伊莱恩醒来后上找到莎诺的车，看见她安然躺在里面，顿时松了口气。

        他慢步回到车，装作被迷晕的样子倒下。

        “我被树压住了，谁来帮帮我。”

        “我没有杀死西穆尔，我被他控制，打开了结界。”她闭了闭眼，想到后面的事情，难受的皱眉，“所有人都被他反复折磨，他我们割下对方的肉生吃，还让低等海怪侵犯年轻女……奥瑞娜……奥瑞娜的惨叫好大声，她在喊痛……狄奥多拉为了保护我们，被他侵犯后一刀一刀的割下了肉，他拿我们威胁她，她甚至不敢死……”

        笼罩着雨林的迷雾消散，众人一个接一个的醒来。

        她崩溃大哭起来，声音糊不清。

        伊莱恩离开，厄斯德拉抱起他的小信徒，眼睛闪过红光，“亲爱的，该醒了。”

        “好刺鼻的味！”

        外面的人还在议论。

        “殿下，外面需要您，这里让我来吧。”厄斯德拉及时的“醒了”。

        莎诺蜷缩在恶魔的怀里，没有发现他的温比平时更低，只觉得很安全，躲进了遮风避雨的坚实堡垒一样的安全。

        像溺水的人浮出水面，莎诺迫切的大口呼空气，发被冷汗浸，黏在脸上，狼狈又可怜。

        莎诺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克制不住地颤抖。

        “荣幸之至。”

        伊莱恩紧皱眉，她担心这里面藏有阴谋。

        猩红的光照亮雨林，光亮消失后地上的卡斯安也消失了，手聚拢收缩，巨型章鱼重新变成俊美青年，脸色更加苍白。

        “慢慢来，好女孩，慢慢来。”厄斯德拉轻抚她的背，“我在听呢。”

        “你在深渊史的课上是睡着了吗？深色、恶臭，这是恶魔的血腐蚀出来的坑。”

        那不是简单的梦境而已，她猜测可能是某种预示，他们被不知名的大魔袭击了，但不知为什么，没有任何人伤亡，只有大魔的血和一地打斗痕迹。

        “那旁边这些一条条的是什么？好像蛇爬过的痕迹。”

        “刚刚好像了一个梦，梦见我在三年后结婚了，但新娘不是我心爱的人。”

        “该死的，这里像是被狂风席卷过一样，满地狼藉。”

        深渊大魔不死不灭，就算被同类吞噬，也可以从恶气里重生——也就是说，只要能从卡斯安里分出科尔维拉那一分，祂就能回来。

斯蒙应该会喜欢这个礼物。”

        厄斯德拉听见了，她在说，那本不是奖励，她的眼球被挖了出来，

        莎诺一直没说话，蜷缩在角落，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我也梦了，在梦里我错过了见我父亲的最后一面。”

        “拜托你了。”

        “怎么有这么多坑？”

        “蛇有这么吗？”

        或许她喜欢的人能安抚她，伊莱恩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