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10要哥哥姐姐收留我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卫舒恙更是难绷,活脱脱把刚才那点吃瘪给笑够了她才停下,拍拍身侧的沙发:“行了你先坐过来吧,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卫鄞拖着脚步过去。
其实故事很简单,十分寻常的,小少爷家庭破产无家可归的故事,也是卫鄞精挑细选从一堆人设中选的和他处境看似最符合的一个故事。
什么大雨瓢泼,视线模糊,父母的车出了意外当场双双殒命啦——接着还在家中学习着钢琴的、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被迫开始逃亡之旅。
家里被洗劫一空不说,好不容易辗转反侧来到了英国还遭遇早已埋伏的催债人,手机与身上仅剩的财物就这么被抢走,亲戚也不要他,将他避如蛇蝎。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卫鄞就这么沦为了孤儿小可怜。
“哎呀真是小可怜。”卫舒恙揉了揉卫鄞的脑袋,她亮出自己的怀抱:“要不要姐姐抱?”
卫鄞不要,可他给自己设定的落魄小少爷人设需要。
压着突突跳的眉心,卫鄞任由卫舒恙抱住了他。
有柔软的身躯压过来,绵密地覆盖住了他,每一丝、每一缕,他们肌肤相缠,触感在这一刻共享。
有铺天盖地的鸡皮疙瘩开始在卫鄞的体内绽开。
他呼吸沉重,是陷入不安全感的恐慌,更是被过去从未体验过的,“姐姐”这种生物的爱抚,他无所适从。
有来自于卫舒恙发间的香味弥散,如丝如茧,扩散在空气中,沉沉将他笼罩,她还在往他怀里蹭。
即将过界了。
可卫舒恙是故意的。
欠她那么多吃个豆腐怎么了?
她呼吸蹭在卫鄞的颈窝,指尖在少年的腹肌上游走,隔着一层毛衣,但触感依旧清晰,蚂蚁一样,轻而缓,粗糙的触感正蹂躏着他的肌肤。
好痒、好痒,被触摸的地方……肉眼可见的,卫鄞的瞳孔在扩散,他耳根酥麻。
“你在干什么!”他猛地将卫舒恙推开。
卫舒恙仰头笑得好淫荡:“谁知道你这个故事真的假的,听说富二代身材都很好,验货咯。”
卫鄞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很臭,又孩子一样,试图证明自己的身份高贵:“……那。”
卫舒恙笑眯眯看着他,手指向家门的方向:“还行,但姐不想承担照顾你的责任,和随时被催债的人找上门的麻烦,门在那里,自己出去,有缘再见。”
卫鄞瞪眼望着她,哪还顾得上身上的不适,他急得眉梢狂跳:“你都抱我了,为什么还要赶我走?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卫舒恙依旧笑得专业:“可怜,但我为什么要留下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话不想重复第二遍,拜拜。”
她说不重复就真的是不重复,提着卫鄞的衣领就抓着他来到了门口,开门,丢出去,关门,一气呵成,就这么拔屌无情,留下卫鄞一个人独自在风中凌乱,瞳孔都快瞪出来。
?不是……
这人连哪怕那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的吗?
太坏了!他一定会杀了她的,一定!一定……
*
“Zhiyu Yin,关于德国GWR银行的公司估值和近期项目的调查报告得在这周内完成,祝你好运,下班愉快!”
与外调来的副总握手接过德国GWR银行的文件以后,印之屿绅士应下,转身朝汽车的方向走去。
从爱丁堡到圣安德鲁斯小镇的车程是一个小时,沿途风景秀丽,还经过一条湖水透蓝的天然河流福斯河,太阳夕下更是水波荡漾,婉约动人。
只可惜印之屿根本无心去欣赏风景,他一路将限速压到底,只想赶紧见到卫舒恙,要给她做晚饭。
很快,汽车的引擎声在小镇街道上响起,在车库停好车,印之屿拿着文件走上楼,却在推开庄园栅栏门的那一刻,一眼撞入了一个黑发少年的眼底。
?他瞳孔骤缩,回头又看了一眼这道从内部极容易推出去的栅栏门,头顶当即冒出无数问号,他眉头紧皱。
“What?你是谁?”
卫鄞正独自抱着膝盖坐在石台阶上,听到声音,他终于弱弱地抬起了头,漂亮的眼睛挂着泪珠欲落不落的,还在抽噎。
“我无家可归了,她救了我,又不要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印之屿眉头皱得更紧了,甚至又看了一遍门牌号,反复确认是自己家后,他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国人?谁救了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总有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徘徊,他赶忙绕开卫鄞用钥匙打开房门,急着在呼唤卫舒恙:“舒舒?在家里吗?没事吧?”
卫舒恙正巧刚洗完澡,后脑勺和腿部已经敷好了药,她正擦拭着头发在往楼下走:“没事啊,干嘛那么着急?哎哥我跟你说我今天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