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得闲的克丽特沿着牧人开垦的小路往山走去，和她最近爱的伊安。两人穿过枞树叶间落下的斑驳光影，一直到毫无遮蔽、明亮而空旷的山――此，可以放眼阿尔戈斯的群山与大海。

        他鬼使神差将花贴近鼻间轻嗅，茉莉的甜美似乎也沾上了些微她的气息。

        她扬一笑，仰起吻过来，、柔的红覆上他，柔如蜜的滋味。他启，住她的，尖探入她的齿轻舐，在花香与轻风间与她接了一个绵长而轻柔的吻。

        “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她抱琴端坐，偏首对他微笑：“所以教会我吧，哪怕是一些简单的曲子也好。”

        她被他的温柔勾得情动，着气将他压倒在花丛，细腻卷长的秀发和着艳阳铺洒在他脸上。他恍然片刻，回神时衣袍已经被她解开，锁骨传来她尖的感。

        她趴伏在他口，抬眼望向他，松动的衣襟间，白腻绵的丰紧紧压着他赤壮的膛，像两团可口的酪。

        *该观点来自推崇数学、音乐的毕达哥拉斯学派

        “没关系，不同年龄的人弹琴是不同的风格。”他伸出手臂绕过她的腰，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指尖上，力度很轻，仿佛住的不是她，而是双翅合拢的蝴蝶。“我带着您弹，可以感受一下。”

        上面还余留着，他昨夜留下的淡粉吻痕。

        “教我里拉琴吧，伊安。”她在青苹果涩甜的清香中起来，走到他边的草丛坐下：“应该不会太难？”

        “我没有想过要成为音乐家。”她摇摇：“比起艺术，我以前对战争和历史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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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她小臂压着底下衣袍，仰呻，被他往两边分握的丰盈大抖颤了一下，中间出黏腻而气味郁的，像蓄积已久的花蜜，入他不断的之中，沾了他的下颌。

        他抚摸她的长发：“我们回去吗，女王？”

        她被他揽抱在怀，置于野薄荷与松香的芬芳间，手指随他摆动的节奏捻过琴弦。

        “不要羞怯，伊安，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她第一次有些后悔，以前在斯巴达没有好好学会里拉琴或者芦笛，不能领悟艺术的奥妙。

        “这些事物也蕴藏了无穷的智慧，但音乐会比它们更接近心灵与神明，它更像没有形的灵魂。”他说：“据说星辰在天运动时，也会发出美妙的乐声*。”

        真奇怪，作为年长者的她第一次变成他的学生，被他引导。

        “是。”他承认：“我在想您。”

        “基本指法很容易，您没有学过吗？”他把琴递给她，腾出来的手拈下她发丝间沾到的花叶，是小巧洁白的茉莉花。

        他垂眼，看她专心致志的神情，以及密下敛的长睫。金灿灿的日光将她侧颜勾勒得纤毫毕现，令他心乱如麻。

        传闻中神明常在野外交欢，但他们是人，无法维持肤的洁净。

        她叹息一声：“和你演奏的真是天差地别，或许我不再年轻了，已经不备艺术的悟。”

        他轻轻抹了把脸上的，继续挑逗她渐渐的阴

        她教会他什么是妒忌，什么是爱与仇恨，权力与血，也教会他什么是情――而现在，是他在教她里拉琴。

        此时，琴音不再像她弹的那样跃，绵绵从指下飘浮而出，推往遥远的海洋，又如同转瞬即逝的蜃景，隐没在炽热的阳光下。

        不过她似乎没有任何艺术天分，在他细致的指点下，她磕磕绊绊弹了一小段，没有一刻在调上。

        曲终，她正好转，看向他情绪复杂的眼眸：“怎么了？走神了吗？”

        他们在这明快的苍翠日光下不停地吻和摸索对方的，她无比熟稔地挑逗他的感官，他依然还带着年轻男孩青春的激情，修长指尖染上夏日的火，爱抚她落满叶影的雪白。

        不从前亦或是现在，无论爱恨，他无时无刻不在想。

        她卧在苹果树下的沉沉繁花中，听他拨动琴弦。音乐最适宜的地方并非华丽的王，而是在水泽山野之间，潘神所在之，一切生灵的魂魄都在随琴弦共颤，在寂静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