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吐真言。”他紧追不舍。

        “如果你真的不知，那日又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七年的时间，景澈往日轻松平和的气氛早已被时间磨灭得干干净净，取代的是冷峻锋利，自上而下的威压感。

        不留痕迹，除了脖子后面的凌乱发丝贴在肤上。

        吴慬看了眼手机，全是未接来电。还好没有黎朔珉的电话，她松了一口气。一想到他，吴慬心里就有些发慌，她明明就没什么。

点点感觉到她又开始痛苦地呻，上又重新抚摩她的发，温柔地摸着她的面颊，又是安，又是劝说，犹如哄小孩子一般。

        他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床对面的长桌上。

        “我醉了。”她语速很快。

        “还有呢？”或许是景澈把低下了不少，他的气息极快地掠过她耳廓。

        抱歉，我，我给你添麻烦了。昨天晚上零星的片段在她脑海里快速闪过，只能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试图缓解尴尬。他并没有强迫自己进来，在彻底没有意识前她是可以拒绝的……

        水声哗哗。他褪去上的衬衫。她每天在睡梦中都是如此吗？他想。他又在想：回你从床上坐起来，你会是什么反应？是从我旁走过去，还是责怪我？等你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我会想起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包括声调和字眼；而昨夜整整一宿，我什么也不想，我就这样望着你，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你的衣裳发出窸窸窣窣一阵响声，你在睡梦中的呼，还有你翻动的次数……

        “你该走了，已经十点了。”放开她的手，轻声提醒。

        你昨天……他把玩着手里的一粒星星，缓缓开口。

        “那，那我先走了。”她握紧拳，指尖快要嵌入进肉里，抬脚往门那边走。

        “我，我只是太久没见你了。”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她把眼闭上，试图将自己的神志从这狭窄的空间拖走。别再靠近我了。求求你。

        我怎么……在这？她终于回过神来，确定这不是在梦，她切切实实地在景澈家。这个地方没有变过，还是七年前的样子。

        “那为什么，”他拖着声调，像是一位很有耐心的猎手，静静等待着猎物上钩。“刚刚你一直都不敢看我？”

        景澈的手指离吴慬很近，这短暂的距离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引。他笑着用手撑住自己的额，发有些凌乱，衬衫衣领大敞，出瘦的膛，线条清晰勾勒出他修长的材。领带被随手搁在柜子上，暴出他自己都不了解的那一面。这一刻的他，敛去了平日里的冷意，散发着一种疲倦和放松的氛围。她醒来的时候便是这幅画面。

        吴慬被他堵得无路可走，周遭仿佛只有她的心声和呼声。

        “我……我没有……”一闪而过的冰冷感，让她僵在原地。

        “吴慬，你在躲我。”她按上门把的手被景澈的手覆住，男人的衣扣轻轻蹭过她脖颈后。

        景澈只是垂眼看着她，上的棉质白衬衫被她睡的有些发皱，内搭是黑色背心，朦胧的白色冲淡了黑色。她藏在衬衫里的肩带很细，他只要轻轻一扯，就会断掉。腰几乎和梦里出现的一致，他从来没窥视过腰以上的位，而现在，他的视线沿着颈侧慢慢往下过，哪怕是极小的一分，他的呼也开始变得急促。景澈移开视线，若是把她太紧，她只会逃得更远，更快。

        喝点水。景澈见她醒来，起给吴慬拿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