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棠手心沁出了汗，说实话，乍看到那箱钱的时候，她可耻地心动了。

        陆言是一个原因，他毕竟是她男朋友，没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不能背着他这种事。另一个原因就是，这样势必会惹恼霍明渊，也许明天就不用再去公司，后面的剧情就没办法走了。

        叶峥和其他几人都看出不对劲，一人：“司少，今天霍少是主角，既然他边的女伴不玩，咱们就别勉强他了。”

        普通人也许十年都攒不下这么多钱，只需要按照司夜阑的话去，就能拿到。有了这笔钱，家里就能住更好的房子，离开仄的城中村，还能让她不用干前台这种没有任何前途的工作，沉淀下来找到真正的路……

        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又来了。

        “没事，刚刚有点怕。”沈宜棠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在夜色中显出破碎感。

        沈宜棠不敢抬。

        司夜阑拍了拍手掌，全场静下来，他：“今天霍少生日，当然要玩点不一样的……他不玩女人，你们当中只要谁让霍少破例，这一百万就是她的。”

        司夜阑的脸陡然沉了下来，在半昏不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吓人。

        霍明渊的脸唰地冷下来，：“司少，你越界了，我怎么玩，不需要你教。”

        就连陆言，她也没想过能依靠一辈子。

        虽然霍明渊可能给她更多，但她一个出平凡的女孩，凭什么让霍明渊倾心对待？

        几个富少了声口哨。

        司夜阑慢慢转动手中的杯子，阴戾的目光扫过那些衣着清凉的女人，仿佛看死物一般，最后移到沈宜棠上，慢声：“霍少带了女伴，总要问问女伴的意见吧……沈小姐，你说玩不玩？”

        所有人都看向沈宜棠。

        “好。”沈宜棠低声应，起险些别到脚，霍明渊眼疾手快拉住她，发现她手是冰凉的。

        他手边一个箱子打开，整整齐齐两层的百元大钞。

        霍明渊看也没看那群穿情趣内衣的美女一眼，冷着脸站起，对沈宜棠说了句：“走吧。”

        然而她不能拿那箱钱。

        连叶峥都忍不住咋，大声：“司少，你这真是大手笔啊！”

        她又不是那些捞女网红或者明星外围。

        勉强打理干净裙子，沈宜棠回到包间，下半场已经在司夜阑的主持下开始了。

        霍明渊刚刚回来，以为她是出去透透气，也没多想。

        他们确实花钱如水，但也不是这么花的，说句不好听的，这里的都是随手可得的女人，连小网红都算不上，给她们花一百万，有病吧？

棠哪里还不明白这人是故意把饮料倒在她上的？冷冷看了她一眼。

        “抱歉，司少，我是跟着老板来的，自然听老板的话。”沈宜棠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

        司夜阑说完，后面走出十个美女，或美艳或清纯，共同特点是她们上都只穿着情趣内衣，毫不羞涩，热辣辣的目光朝霍明渊看过来。

        像一只上好的青瓷在桌边摇摇坠，只要有人轻轻一推，就会掉下去，粉碎骨。

        司夜阑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吐出一口气，深深看了眼沈宜棠。

        抿了抿，霍明渊：“走吧，我送你回公司。”

        叶峥哈哈笑：“司少，来，咱玩点其他的，就让这些美女个钢舞吧！”

        霍明渊眼中冷色更甚，径直拉着沈宜棠出去，到了外面才放开，问：“你怎么了？”

        霍明渊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愧疚，他明知司夜阑不是什么好人，怎么能带着她来这种场合？

        沈宜棠的衣服还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