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棠的来历应该没有问题，只有一个小小的疑点，她的入司资料没有学位证。因为这个跟前台工作并无直接关联，所以我没有插手。”

        “出去吧，以后看你表现，如果合适，有调岗的机会。”

        正是下班时间，霍明渊从办公室走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意识到这是她男朋友。

        “不用紧张，如你所说，你现在的工作和学位证无关。”霍明渊说。

        “霍总，您找我？”她规规矩矩问。

        沈宜棠不是个喜欢隐瞒的人，但这件事的提起，还是或多或少影响了她的心情。

虽然知这个项目路坎坷，沈宜棠还是说了几句鼓励的话，附加一个加油的表情。

        凌策接到老板的电话，声音和白天没什么两样，听完霍明渊的问题，脑子停滞了一秒，才用超高的职业素养克服了心中的讶异，答：

        “我是奇怪你怎么有时间来接我下班。”沈宜棠多少有些开心，抿笑，边出小小的漩涡。

        他脚步停滞了片刻，然后目不斜视从两人边走过。

        “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有些奇怪，你美院毕业，为什么要来当前台？”霍明渊斟酌着问，力图让自己不要像对待其他下属那么冷。

        到了下午，一件事情震惊网络。

        霍明渊挂了电话，目光扫过窗边心养育的昙花，昙花尚未开放，莫名让他想起夜色中沈宜棠清冷易碎的眼神。

        就连霍明渊也看出了她的僵。

        尽这样，下班的时候，陆言还是来接她下班了。

        但相比第一次进霍明渊的办公室，这次没那么紧张了。

        如果这样，倒是说得通了。

        京城医学院附属医院一个30岁的主任履历被扒，并非正规医学背景，通过特殊渠从文科专业转到临床医学，数篇论文都有问题，神通广大的网友顺便扒出了她背后的“学阀”，其中一个正是陆言的导师。

        霍明渊脸色一如既往冷峻，他天生就是个生意的人，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分心，这次却刻意放缓了表情，“坐吧。”

        所以他为什么会觉得一个有男朋友的小下属像他的昙花？

        艰难说出理由，沈宜棠垂下眼，一动不动盯着办公桌，上面光洁干净，一点污渍都没有。

        沈宜棠见到他又是惊讶又是紧张，见他还算镇定，放心不少。

        她微微抿了抿，才说：“我不想隐瞒霍总，来当前台是我没有选择，因为我没有拿到学位证，但凡跟专业沾边的工作，我都找不到……至于为什么没有拿到学位证，我的毕业作品被控抄袭。”

        另一边，霍明渊也拿到了沈宜棠的资料，是凌策发给他的。

        本来不紧张的沈宜棠反而越发拘谨，在椅子上坐了三分之一。

        “谢谢霍总。”沈宜棠松了口气。

        第二天，看到霍明渊连续两天来公司，沈宜棠非常惊讶。听到霍明渊叫她去办公室，有些摸不着脑。

        “怎么，不想见到我？”陆言清俊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为她理了理长发。

        仅仅扫了一眼，霍明渊就皱起眉，容城美院毕业，何至于到鼎峰下面的小公司当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