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假的。”

        “你还要抱多久？”

        出租屋里，明棠用力拽了下横在她腰间硬邦邦的胳膊――纹丝不动，她“啧”了声，往后偏过头，想让他看自己的口型，结果被守株待兔的闻雀逮个正着，狗似的在她侧脸咬了口，又留下一个愤愤的牙印。

        明棠呼出一口气，闭眼平复几秒后又睁开，主动在闻雀怀里转了个圈，从背对着他变成面对面贴抱着。

        转身时，闻雀倒是知道不勒着她了，只松松地箍住，等明棠一转过身，就收紧搂她腰的胳膊，低头凑过来和她鼻尖顶着鼻尖用力蹭了蹭，健壮有力的大腿也塞进她腿间，亲密无间地叠在一起。

        明棠面上笑了笑，看他这副发情的样子，等他张嘴舔上来，很不客气地咬了他的舌尖，闻雀痛得“嘶”了声，睁开眼恨恨地盯着她看。

        “下去。”

        明棠言简意赅，闻雀死狗不怕开水烫，根本不动弹。

        明棠顿了顿，一字一句道：“现在不下去，晚上就别做了。”

        闻雀眼睛一亮，但很快又开始警惕她莫名其妙的转变，搂着她腰的胳膊紧了紧，几乎要把她嵌进怀里，确认她不会因为自己一时得意忘形跑掉。

        【真的？】他伸出根手指在她背上写字。

        “假的。”明棠果然改口，又换来一排恼怒的牙印。

        “这就生气了。”

        明棠脸上顶着几排滑稽的牙印，躺在床上抬眼看他，倒也不发火，语气淡淡地点评，“这段时间不是装得挺乖，怎么不装了。”

        闻雀在她背上继续写。

        最后那一捺特别用力，几乎是点穴一样在明棠的背上恶狠狠戳了下。

        明棠分明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却笑了下挑眉，“写的什么，没感觉出来。”

        闻雀面无表情看着她几秒，忽然把手伸进她睡衣下摆，带着茧的掌心贴着光裸的腰一路往上摸，一笔一划地写，写到最后一笔时，手指勾开了她的内衣扣。

        ……

        鸣风中学大部分文化生，对体育生的刻板印象无非下面几个。

        成绩差，身材好，长得高，家里穷。

        如果外在条件更好一点，那就加上一条“玩得花”。

        前几届体育生考上大学后，体考成绩不错的每年暑假都会被教练们叫回学校，帮忙练学生。

        出了小镇，见过更大的世面，站在老家的学弟学妹面前难免会生出优越感，再加上一层不对等的身份滤镜，每年的体育班都是恋爱事件高发地，但只要不太出格，教练们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二不像高三那样紧迫，整个高三组都交了模考费，跟着教练去了省体育大学外训，而高二组则是被这些“回老家”的学长学姐们领着，每天下午四点，在操场集合加练。

        没有教练看着，经常练到一半就有人求学长学姐们放水，想躲在树荫下休息休息，一般男生喊句学姐，女生撒个小娇，前辈们都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