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脚步声和嬉笑声由远及近。

        几个人围在熙想前后左右的布帘里，大约有五六个，叽叽喳喳地说起那些客人是怎么玩弄她们的，又说哪个老板出手阔绰，哪个老板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

        这里也会被看着。

        黑衣男人找了一间空的，掀开帘子。

        熙想默不作声地听着她们说话，长了很多奇怪的知识。

        ……

        全是黑衣。

        原来……

        “儿不经事，哪里有清纯风的姐儿耐。你看兰兰，只要她不撅屁，再让那婊子把她的好好打理，简直比儿还粉。”

        “嗯……”

        “按时间计费，我也觉得亏，下次不接这样的生意了！”

        她左看右看，突然看见布帘架子的上方有个摄像，完全瞄准着木桶的位置。

        熙想缩着脖子，蹲在木桶里，这才发现上面贴了个图。

        只要她们有价值，什么都是对的。

        这个地方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你叫啊？我觉得不是，他就是玩玩而已。”

        “一个小时后，你去药浴室里泡着，会有人带你去的。”

        熙想小心翼翼地离开木桶，用一旁干布干药汁，穿回红衣。她尽量不发出声音，生怕打扰到她们。

        她竖起了耳朵。

        布帘重新放下。

        温雅说，每次药浴得泡一个小时，她难要用这样的姿势跪一个小时吗？

        为了方便药汁进入阴，需要用跪坐的姿势，但要双脚分开，还得把翘起，尽量避免肚脐被泡到。

        熙想拘谨起来，趴在木桶上闭上眼睛，假装假寐。

        就在这时，布帘突然被一个女人拉开。

        “你可得记得让他先把嫖资付了！”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

        “这里怎么有红衣服的？”

        熙想看见了她们的躯，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印子。有的是抓握的，有的是吻痕，还有的像是鞭打的，一眼看上去，雪白的躯上满目疮痍。

她不怕被这些嫉妒的女人包围，只是伤心他会同意解开贞带，将她放在她们面前，随意玩弄。

        这摄像倒是堂而皇之地摆着，不像其他地方，都是隐藏的。

        里面只有一个木桶，里面有子输送着药浴汤，只浅浅地到木桶三分之一的位置。药浴汤的颜色像可乐那样，半透明的，完全摸不到药渣，大约是为了方便收，全打得细碎了。凑近了闻，这草药味更苦了，也有一点清香。

        “是怎样的？”

        “你们遇到甄老板的时候，记得让数据工把那几个数降低。他这几天大概是生意亏了，一天的上午差点把姐儿给插死。吃了药干了五次，自己都快口吐白沫了，还抓着姐儿的脚脖子使劲往里插，阴都快被他薅秃了。”

        这声音，就是刚才浴池那边打量她的那几个接客的女子。

        这黑衣人将她带到这里后，监督她赤着爬进木桶后就离开了。

        药浴室是一个大房间，其中分割成一个个单间，两旁用布帘遮挡。热气缭绕之中，总透着一子膏药的味。

        旁边跪着几个隶，将她们的衣服捡到竹篓里清洗。

        在熙想路过浴池的时候，这些女人旁若无人地议论起她来，完全不惧怕被人听见。

        这浴室就是上次被林澈放走后，来的这个地方。原来这里是公用的，此时有不少女人在里面泡澡，洗漱。她们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抽烟，脸上妆容已经洗干净，脏衣服就这么脱在浴池边，随意丢弃。

        熙想急忙转移目光，眼神怯怯，不敢再招惹任何人。

        “她不是会所里的新儿吗？这年，这些人就是喜欢清秀的儿。”

        可她们谈笑恣意，玩着水，好像无所谓上羞辱的痕迹。

        她们分享着骗男人的技巧。

        “那个啊，似乎是主人的新。”

        还有人让别人给她们清洗下阴的，这亲昵的动作，看着让熙想觉得尴尬。

        一个小时后，熙想由黑衣人带着，蹒跚地走到了浴室。

        她犹豫了一下，按照图示的姿势跪好，起子，不让药浸到肚脐，双手扒拉着木桶，用下巴抵着木桶边缘。

        好安静。

        她口有一只黑色麒麟的纹，下腹耻骨上还有黑色淫纹，但上面有两个红点，像一个妖兽的眼睛，看上去酷极了。她下滴着药汁没干，赤地站在熙想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哟，这里是你啊。我就想还有谁躲在这儿，却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