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没有!你少胡说!”沈玉又绷不住了,不仅仅是耳朵红透了那么简单,可以说是面红耳赤,颇有些狡辩的样子,“谁把你当娘亲了?!你才是见人就喂
的水
杨花的女人!”
魏玄冥抬起眼,看向乔婉,眼神里有些失望,有自嘲:“当时我想,也是,我这么沉闷的人,怎么可能有人真的愿意接近?之前那些,不过是我痴心妄想罢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那些拧巴的日子,那些说出口的刻薄话,那些故意摆出的轻蔑姿态,原来在她眼里,竟全是欺负?
旁边的魏玄冥忽然低低咳了一声,声音有些哑:“我也是。”
只是任由着一起欺辱她了,那又怎么了,全都是乔婉你应得的。
“……”怒发冲冠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别扭的模样不知是哼了一声还是呜咽了一声,又乖乖坐回了椅子上。
字字句句,像箭矢一样,戳破了他们脆弱的情意,本质还是觉得她应该捧起他们的情意,小心呵护才是。
乔婉的笑意没弥漫至眼底,那里凝了太多的委屈,非常牢固以至于他们这些
弱的喜欢无法攻破。
嗯……某种程度来说,药修是这样的。
‘母爱’泛滥一点又怎么了,我们药修就是这么善良。
当她的目光不在他们
上时,不再对他们特别好时,不能独占她时,就撒泼打
,故而生恨。
“你也总去剑坪等魏玄冥,看他练剑,给他带伤药,夸他剑法好看。”
沈玉一怔,脸上的急切僵住了。他看着乔婉眼里的嘲弄和不信,心
猛地一
,她不知
?她竟然真的不知
?或者说,她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你们好垃圾,好畜生,好讨厌。”嗯,这就是明白了原委的,乔婉的发言。
乔婉的声音温柔而平稳,其实就是故意放
调子,仿佛跟别人私奔的娘亲再度回来,短暂的温
他一样。
“你接近魏玄冥,看他练剑,给他送药,也只是为了拉他入伙。”
“就是你拉我们入伙的时候。”沈玉盯着她,一字一句
,“你那会儿总找我,送我你炼的丹药,说我术法厉害,想让我教你”
但也确实没错,谁让她如此轻视他的,轻易就能搅得他心神不宁。
脸就是
剑,合着这是你们表达喜欢的法子?那我可真消受不起。”
“原来你真是……一个别人不点破就不知
的笨
啊”
沈玉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点压不住的涩,“我才知
,你找我,送我丹药,夸我厉害,全是为了沈席清。”
温婉的女人就算被束缚着,但浑
散发着不可抵挡的魅力,她笑得是那样的轻盈,就像是抓不住的风。
“是小孩子吗?”乔婉笑问,用着逗弄的语气,仿佛裹了蜜糖般,“感觉真把我当娘亲了诶。”
其实是恼羞成怒吧。
却没想过,她的那些行为竟在他们心里,掀起过那样的波澜。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点复杂的光,那是藏了许久的、没说出口的悸动:“那时候我以为……你是对我有意思。我甚至想过,等你再找我一次,我就松口,不光帮你组队,还……还想跟你说点别的。”
“沈玉在说谎,其实就算这样也还喜欢对不对?”
可惜的是,沈玉没发现自己又被乔婉牵着鼻子走了。
但――
“这也不是那么恶劣对待我的理由吧?”乔婉的思绪才不会顺着他们走,“自己不说出口等着别人来猜,好傲慢啊。”
“可那天,你拉着我们往演武场走,笑着说‘沈师兄、魏师兄,我给你们介绍个人,这是沈席清,我们要一起组队’的时候――”
她从没想过,那时候她只想着帮沈席清凑齐人员,只觉得沈玉术法强、魏玄冥剑法好,榜上有名的弟子翘楚,是组队的不二人选。
可那些亲近并非刻意啊,本就是奔着友好去的,说的话也是真心的,因为组队之后大家都是好朋友啊。
乔婉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莫名升起
不好的预感,像有什么事要脱离她的掌控,让她下意识想避开:“什么早些时候?”
乔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
咙像是被堵住了。
像是有
断了许久的弦,“咔哒”一声,重新接上了,沈玉
结动了动,声音放低了些,带着点试探:“那……再早些时候呢?”
心里忽然有点发堵,像被什么东西硌着,涩得厉害。
“说谎。”
他垂着眼,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我想着,你愿意来见我这个沉闷的人,愿意看我练剑,或许……或许你是不嫌弃我的。我甚至偷偷斟酌了许久,想等你下次送药时,跟你说。”
她甚至现在才反应过来,从那之后,沈玉的刻薄才变本加厉,魏玄冥才更冷了脸――原来不是一开始就讨厌她,而是……是她亲手掐灭了他们那点没说出口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