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正好压在了木地板之间的隙上，沈茗没忍住倒了口气，一抬就对上贺瑾冷漠的眼神，于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垂着静静等待着贺瑾开口。

        贺瑾微微坐直，从上打下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整个包裹住沈茗。

        贺瑾伸手松了松领带，声音听起来终于有了些起伏。

        况且之前贺瑾很顾及她脸薄，每次都是在卧室关了灯，此刻在灯光明亮的客厅，沈茗甚至能从旁边的茶几上看到自己反的脸。

背上，冷冷地说：“把衣服脱了。”

        沈茗仰起，迎着贺瑾的目光，这个角度看他让沈茗有种自己正躺在他下的错觉，不由得夹紧了。

        于是他俯想去亲沈茗，谁知温的鼻息撒在沈茗的肤上，小里毫无预兆地涌出一，她下意识地瑟缩起。

        短短几分钟内，沈茗连续两次明显的抗拒终于让贺瑾难忍心中的怒火，他猛地拧住沈茗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全脱掉。”

        她不知哪里又让贺瑾不高兴了，明明自己一直很听话，明明下午他还对自己柔声细语。

        沈茗始终低着，听见这话也只是停了两秒钟，随后抬手解开了内衣扣子，最后脱掉了内，赤地站在贺瑾面前。

        贺瑾看在眼里，心里也能猜个大概，看着沈茗微微颤抖的和通红的脸，他原本烦躁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些。

        听见这话，贺瑾眯起眼睛，又重新靠在沙发背上，懒散地说着：“那吧。”

        看着沈茗满脸是泪，贺瑾心中更是升起一无名怒火，他轻笑了一声，松开钳制住沈茗下巴的手，转而用指尖划过她的脸。

        贺瑾当然不在乎沈茗在想什么，他长舒了口气，分开示意沈茗走近点儿。

        “不是的…对不起。”

        虽然沈茗已经好了心理准备，但如此直白的话还是让她的脸腾一下红起来。

        “怎么哭了？是觉得我委屈你了吗？”贺瑾的手指顺着沈茗的脸划到脖子，“你不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走，我可没有强迫别人的爱好。”

        “过来。”

        沈茗尽量克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和发抖的，迈开步子朝贺瑾走去。

        难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洋娃娃？一个没有任何自尊的玩？

        走到贺瑾的双间，沈茗很自觉地扶着他的大跪了下去。

        沈茗被他着下巴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小幅度地摇着，眼泪因为疼痛和委屈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下来。

        似乎是感受到贺瑾的冷漠，沈茗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浇灭了，乖乖开始脱衣服，直到全只剩内衣，她打了个冷战，低着看着自己的脚趾，白皙的脚被深红色的地板衬得更加明显。

        “怎么一直低着？不想看见我吗？”

        她揪着羽绒服的拉链，眼睛看着贺瑾，无声地请求着，但贺瑾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沈茗虽然在心里暗骂“我能去哪？死变态又不是不知我上一分钱都没有”，但还是十分顺从地说：“我没有不愿意。”

        “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