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问题，我的第一反应是你需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吃饭过程他们没再多说什么，回小屋的路上莫忘气鼓鼓。没想到他也意外沉默寡言。

        吴思屿要抱她。莫忘扭开，甩开手，坐远一点。

        吴思屿老实改口，“物质。”

        一一，你比我想得要理智。

        林宜霈诧异地问：“你早什么早？”

        李浩然翻白眼：“浩哥学建筑的。你以为就你学医的要五年吗？”

        李浩然洗杯子和倒茶。林宜霈没抬：“恋爱脑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宜霈捂嘴。哇，问出大分歧。于是她点到为止，不说话了，事态会自己发展。

        吴思屿终于能靠近她，脸埋在她脖子间，手紧紧环住她，说：“你呢，居然会是‘物质’，为什么。我不是来自妈妈的礼物吗？一一不是要爱吗？”

        他给的爱太多了，快把他自己也淹没了。

        林宜霈端着手机，面无表情随后进来。

        我以为我够了解你，所以想也没想就说‘神’。

        吴思屿跟着靠近，对莫忘解释：“不是我油嘴要哄你开心，这个议题其实没什么好争论的，神和物质在不同人的关系里可以一边轻一点、一边重一点，都很正常，但肯定不是二极，只能取其一的情况。

        莫忘有些心灰意冷地想，会不会这也是他对他们这段恋爱关系的态度。

        “你才是狗！”

        “神。”

        莫忘看不懂吴思屿的忽然不正经。但是她知，就像测跑步时一样，他在调整步伐和她并行。

        莫忘解释着说：“我们刚刚聊以后的事呢，吴思屿非得跟着我考同一个导师。跟屁虫！”

        莫忘五味杂陈，她听到的问题是一个客观的问题，可他听到的问题是一个关乎他们的切问题。她谈个人的价值观，他谈的是莫忘的价值观。

        林宜霈大惊：“建筑？我以为你是土木狗。”

        李浩然看好戏似地笑，“思屿，你这恋爱谈得怎么这么憋屈，自己的意见都不敢提了？”

        吴思屿说：“真把我当无所不能啦，我不一定考得上呢。”

        莫忘着茶杯，阴阳怪气，鼻子气，“也是，恋爱脑嘛，当然是‘神’重要了。”

        爱很重要，钱也很重要，我懂的。”

        吴思屿说：“我只怕给你的爱不够多。”

        吴思屿想哄好她，可是公共场合，当着朋友的面，突然也有点束手无策、张口无言。

        “还早呢。”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对看一眼，其中一个眼睛忽然瞪大。

        她不愿他这样。莫忘嘴角瘪起来，幽怨地盯着他不说话。

        莫忘既感动，又无奈。他像一场万箭齐发的战役，每一盛情难却的箭都直直向着莫忘而来。莫忘看着铺天盖地的箭雨，难以气。

        莫忘问：“你们呢？毕业打算是什么？”

        “妈妈生病花了很大一笔钱呢。

还真是你们的不是了。”

        “物质。”

        爸爸总怀疑当时筹钱筹慢了，或者表情犹

        不过几人也大致交换了一下毕业的想法。大家的目标都是升学，林宜霈觉得待在N大就好，李浩然想争取去去T大。相比于吴思屿，大家都发自内心地很认真。

        他在迁就她。

        没有爱我们不会在一起，没有钱我们不会快乐。

        回去后两人倒在沙发上。

        各自落座。

        这改口一下莫忘更气了。他说“神”也好，他是恋爱脑也好，都可以再沟通讨论，可是他怎么越来越不正经。明明临近大三，上毕业，这是一件情侣之间该严肃探讨的事情。

        林宜霈当桥梁，给闹别扭的情侣起了个话题：“问你俩噢，一段感情关系里，神、物质哪个最重要？”

        莫忘说：“你觉得我需要‘神’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