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想到状态不知如何，指间慌乱地摸索摸到袋里的侦测，舒舒急急忙忙的掏了来，小小的屏幕亮起，在昏黄的灯光闪烁着刺的警告光。

        她整个人怔住，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膝上的裙布，清楚地听见自己心声盖过了琴音。

        柔和的音在空气里开，德布西的月光曲温柔得几乎透明，像风掠过湖面，冷光在黑白键间动，将刚才那场暴风洗得一二净。

        她本来想继续捣，说什么去打断他，可话到嘴边却发不声，琴声洗过的寂静，让她忽然不敢呼。

        程昱珩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重新落。

        每一个琴音都柔得发亮，仿佛空气都被搅成了银的雾，而有人在夜里轻轻抚过她的耳朵。

        她忽然想到，那张专注的脸、那双修长的手，曾经离自己那么近。

        琴声早已停，整个空气都静止，只剩两人的呼，他的略沉，她的太快。

        一缕长发从她耳后落，轻轻垂在琴键上，随着他手指的起伏，那发丝微微颤动，像在跟着音符一起呼。

        琴声继续淌，她连手里的果叉都忘了放。心一一地撞着，像也跟着旋律起伏。

        那天他低吻她的时候，唇的温度那么、那么，她甚至记得那气息贴在自己唇边时的颤抖。

        舒舒的目光慢慢移到他专注的侧脸，眉骨的线条在灯显得格外好看，睫又黑又长，微微垂着，影落在肌肤上像羽。

        舒舒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微微倾，指尖顺势伸过去，替她拨开那撮发丝，他几乎没碰到肌肤，却像有静电似的，从耳后一路窜心。

        她明明看过他弹琴无数次，却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心有乱。

        话音还没落，她的手腕忽然被一只温的手握住，力不重，却牢牢地不让她退。

        不知是因为旋律太温柔，心动来得不剧烈，只是一瞬间的发，却让她整个人都乱了节奏。

        她不自觉微微倾靠得更近，那混合着木质与淡皂香的气味，让她脑袋一片空白。

        舒舒突兀地站起清了清咙，声音有些发虚：「真、真没意思，我要走了。」

        她抬，看见他仍紧紧盯着自己，那双深得几乎要把人吞去。

        阿...原来这玩意儿......没坏吗？

        他手腕轻抬、指尖落，动作畅得近乎，白皙的指节在黑白琴键间穿梭，像是带着节奏的呼，每一次起伏都能带一种说不的优雅与力。

        程昱珩抬起，那神不再是平常的冷静，而是某种压抑到极致的灼。

过想到的曲：「比如……月光？」

        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