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裹面糊油炸的时候，他有些手忙脚乱地叫来楠兰帮忙，其他的菜，都是陈潜龙照着菜谱独自完成的。

        “哦。”她对他的背影了个鬼脸，踢掉脚上的鞋，跟着他进入主卧。在他换衣服时，她靠在柜子边，垫着脚准备拿一件他的白色T恤。陈潜龙着她的肩膀，半推半拉带着她到了次卧。“你的衣服在这里，别总穿我的。”

        “我、我就好了。”刚刚的情绪还没过去，楠兰的声音有点沙哑。

        楠兰看着陈潜龙熟练地理着蔬菜和海鲜，很难把他和前段时间不停躲避油锅的人联系起来。他很快就把菜备好，又据她给的菜谱开始准备调料。遇到不熟悉的材料，他会拿起来问她，但大多数他都是认识的。

        “把你查的菜谱给我，今天我饭。”他边说边尝了口她放下的水杯，意识到姜放多了，转又拿出红糖往里兑了点。水杯重新放在她手中，温热的指尖顺势她的鼻子，“别愣着了，发给我，今天应该是个大工程。”他有些犯难地看着摆满岛台的食材。

        “你实在不放心，就坐在旁边指导。发给我，快点。”

        当楠兰换好衣服出来时，他已经把在超市买的蔬菜和海鲜摆放在岛台上。“过来喝水。”指尖点点冒着热气的玻璃杯，楠兰撇着嘴不情愿地走近。姜味的辛辣直冲咙，她抿了一小口就放下。

        “为什么？”楠兰扫了眼衣柜，又跟着他回到主卧。“我想穿你的，可不可以嘛，你的舒服。”趁着他背对着自己换子的功夫，她忽然搂住他的腰，撒地叫了声，“哥哥……”

        当夕阳透过落地窗照进客厅时，楠兰看着桌子上丰盛的菜肴，偷偷咽下口水。

        “你这刀功……”她拿起一切得很细的葱放在眼前。陈潜龙一把抽走，用胳膊肘轻推她，“小时候在家过，行了，你快回去坐好，别沾手了。”剥了一半的蒜也从她手里拿走。

        楠兰耸耸肩，退回到岛台边。

        好奇心驱使她下高脚凳，垫着脚尖来到水池边。“龙哥，你会饭？”楠兰拿起一蒜，帮他剥起来。“又不是发原子弹，跟着就行了。”他都没抬，葱段在哒哒的声音中，变成细细的丝。

树，远还可以看到大海。修剪后的灌木丛中，盛开着艳丽的花朵。陈潜龙停车时，楠兰跑到他家门口的佛像前，轻轻走浮尘，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几香，双手合十，许下一切顺利的愿望。

        他一僵，手里的黑色长落在地。陈潜龙眉微皱，将她环在腰上的手指一掰开。转时，眼里的纵容变淡，“惹事，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声音不高，但因为没了温度，格外清晰。她勾起的嘴角僵住，眼底的光也随之消失，低声嘟囔了句“对不起”，就小跑着离开。陈潜龙提好子，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

        她小跑着去拿手机拍照时，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两人对视了一下，他手，轻拍她钉在客厅中央的。“不怕，我去看看。”

        陈潜龙开门时，抽走她手里的打火机。“以后也没那么多愁事了，烟，赶紧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