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石娉打了招呼起去厕所，厕所在长廊尽后面，石娉带着李钱拐了弯后，就看到杜南禛早已等候在那了。石娉这时收起了全的笑容，阴沉了一张脸骂：“他妈的到底是谁？连你都对付不了？”

        她整了整表情干脆开门见山：“你我有仇，现在你是我上司，说吧——你想怎么样？”

        石娉神色顿时戒备起来，沉声反问：“你什么意思？”

        一听名字，石娉脚步一顿，心说好家伙那真的是冤家路窄了。

        “熟人？那家伙人呢？”

        石娉一边朝着后台走一边好奇问：“到底哪个王八羔子是我认识的？”

        “哎呀，可人我已经置了啊！”

        石娉下意识眉一拧，目光看了眼当初贺靖祥被她打过一枪的，完全不认为对方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贺靖祥手一伸，彬彬有礼的示意石娉一旁坐下，然后目光一转，绵里藏针的对着杜南禛说：“杜参谋长，我和石军长等一下要聊一些机密要务，只怕你不方便在场。”

        “什么？”

        没多久戏唱完了，酒宴正式开始，大家杯觥交错，热闹非凡，石娉穿梭在各个桌边和众人谈笑风生，场面格外热闹。

        “逃兵可是重要的事情，我这个新上任的总指挥可不能坐视不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小贺同学重新上线，一来就给石娉下威，这场角逐更彩了。

        “切——”石娉浑然不觉贺靖祥此时和她的距离已经超过了正常范围，她嘟囔了一句：“黄瓜卖瓜自卖自夸。”

        贺靖祥并没有恼怒，他不着痕迹的凑近，凑到了石娉边，他了嘴角，一双眼睛牢牢锁住了石娉侧脸轮廓开了口：“我是当年跟随过中山先生的国民党老人，也算是党内元老级人物了。”

        石娉蹭的站起，笑容狰狞：“贺靖祥，那是我的队，你还不插手。”

        “你？就凭你？”石娉满脸鄙视的发出了质问。

这么一说，所有人听明白了，这出戏原来只是单纯暗指讨伐孙传芳啊。气氛骤然缓和下来，石娉手一挥示意李钱打赏戏班，仿佛刚才不过是一出寻常不过的戏罢了。

        石娉哼了一声，她当然不怕贺靖祥敢对她动手，颔首朝着杜南禛点了点，杜南禛转离开之际留下了一句话：“军长，我就在门口。”

        贺靖祥先是微笑，渐渐笑出声来，然后边摇边回答：“石军长，你想多了，我这个总指挥也是暂时的，北伐结束后我会去哪里任职还不知呢。现在我们只是彼此合作，把公事好如何？”

        “石督军好久不见，啊——现在要改口喊石军长了。”

        果不其然，对方话音一转，极为突兀：“我昨天上任的时候听到了关于第三军一些不好传闻，好像队伍里不大安稳，有逃兵？”

        杜南禛看了石娉一眼回：“巧了，还真是熟人。”

        石娉懒得和他废话，直截了当问：“你现在什么份？”

        “估计还在戏班子后台等你，来者不善——石娉你要当心了。”

        待杜南禛离开后，贺靖祥亲亲热热的拉近了椅子，笑说起了自己份：“忘了自我介绍一下，北伐第二集团军总指挥贺靖祥。”

        一年多不见，贺靖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穿了黑色高领衣，浅灰色薄呢外套，手里拿着茶碗，端坐在桌边，还是那张圆脸，笑起来眼睛一眯，透着几分少年气，甚至看到石娉时候表情一成不变，一样热情。

        “贺靖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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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后台，戏班班主一脸惶恐不安，他当然知那出戏会惹祸，可是他不得不唱啊，两边都是爷，他们这种蝼蚁一般的小人物本得罪不起。石娉并没有为难他，她挥退了戏班所有人，让几名副官守在门口，撩帘和杜南禛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