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也是，到时候大家再聚聚……Elaine也一起吧。”

        陈睨瞟了眼曲铭的手，又瞟一眼聂铮的手，垂眸喝了今晚的第一口酒。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落到宇文嘉眼中就是格外一种苦闷的样子。

        曲铭作为叶斐和宇文嘉的至交好友，自觉是SINCE的神东，要为品牌好好站台，于是出其不意在宇文嘉肩上大力一拍：“多谢，多谢大家照顾我们嘉嘉的生意。”

        曲铭已经完全忘了自己造过的孽——当初就是他买票宇文嘉去看了聂铮的女作。

        目光轻轻一扫，再补一句：“裙子也不错。”

        几个人正聊得兴起，许宁勾着姜奕和陈睨的肩膀也过来了。一个铆钉衣，一个休闲衬衫，一个撞色西装，三人还是风格迥异，各走各的路线，站在一起倒也引人注目。

        “也多谢你今天过来，”他又对聂铮，“嘉嘉可是从你出第一电影就开始支持。”

        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卓斯晗穿着她送的SINCE新款。

        聂铮对她笑了笑。

        “好久不见啊，陈老师。”卓斯晗说。

        陈睨似乎嫌她还不够内疚，抬手又对她举了举杯：“发布会很成功。”

        两个人面色如常，目光没有交集。

        左一个，右一个，真是开心得很啊，宇文嘉。

        都是商圈子的中砥，本不需要逐个介绍。许宁率先跟他们打招呼，大咧咧地挨个碰了杯，姜奕和陈睨也低声参与交谈。

        宇文嘉自觉是在场唯一知情的外人，顿时如鲠在，如芒刺背，如坐针毡。维持了整晚的职业微笑终于也破开一丝裂，变得有些扭曲。

        陈睨一脸平静，修长手指着香槟杯和她碰了碰，一即分。

        “抱歉。”她小声，手指轻动，悄悄抚平他衣袖的褶皱。

        香槟气泡在陈睨尖密密炸开，像是了一嘴裹了蜂蜜的蚂蚁，令人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宇文嘉的苦笑落到他眼里，自动蒙上一种快乐无边的色彩。

        宇文嘉想对他翻白眼，碍于情势暂不可行，反倒因为脚底踩着九厘米的细高跟，差点被曲铭一掌拍得窜出去，一慌之下紧紧抓住了聂铮的手臂才稳住形。

        宇文嘉着苦笑：“谢谢陈老师。”

        “是啊，阿铭的好朋友，当然也就是我的好朋友咯。”卓斯晗轻轻拨弄卷发，目光缓慢扫过在场几人的脸，终于悠悠转到陈睨上。

        宇文嘉也和她碰杯：“谢谢你捧场哦，今晚很漂亮。”

        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陈睨一定很难过吧，曲铭这狗东西，真是不人啊。

        他没接卓斯晗的话。

        宇文嘉偷偷觑陈睨的脸色，又飞快扫了卓斯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