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短促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她的封锁。剧烈地颤抖起来，像秋风中的最后一片叶子。所有的感知在那一刻被推向了峰，然后轰然炸开。

        那并非全然愉悦的释放，而是混合着极致刺激、痛苦、羞耻和彻底失控的爆炸。

        眼前白光闪过，视野瞬间空白，耳边只剩下自己如同濒死般剧烈的心和息声，还有那无不在的、机械运转的微弱嗡嗡声。

        高的余韵中，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一种极度的虚弱和空感攫住了她。而那种被侵犯、被玩弄、被彻底剥夺掌控的感觉，比任何纯粹的疼痛都要深刻，如同烙印，在了灵魂深。

        也正是在她意识最为涣散、防御最为薄弱的这个瞬间，那一直使用机械合成音的声音，忽然变了。它切换成了一个更接近人类女声的、带着奇异柔和感的音色，仿佛怕惊扰什么似的，轻轻在她耳边响起。

        “跟我合作，你没有骗我，对吗?”

        为了最大限度降低她的防备心吗?这声音确实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几乎要撬开她紧守的最后一丝神智。

        她差一点，就顺着那声音的引导，吐出真实的想法。

        “...是...我，没有骗你。”她用尽最后力气，维持着摇摇坠的谎言框架，声音气若游丝。

        视野里光怪陆离，耳边只剩下自己破碎的息和心的轰鸣。

        夏娃停止了讯问，所有的动作和电，戛然而止。冰冷的感迅速撤离，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剩下她一个人，赤地躺在冰冷的生命舱里，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着气，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肤泛着不正常的红。一种极度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席卷了她。

        蓝色光球静静悬浮着，夏娃那恢复了机械合成音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反应记录完毕。数据采集很有价值。“

        停顿了一下，那声音里似乎又带上了之前那种恶劣的愉悦感。

        “看来，即使是‘骨’，也有其独特的...弱电。”

        隗辛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在那里，汗水沿着鬓角落，混着眼角生理溢出的泪水，一起滴落在冰冷的金属上。耻辱、愤怒、还有一种深切的无力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只记得机械臂最后撤离时，那仿佛带着审视意味的“抚摸”过她汗脸颊的感。

        以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脑海里闪过的一个念一一这，就是她所谓的，“极少用的刑讯手段”?

        ...

        隗辛在总统府的卧室醒来，宽阔的足以五人并排的大床上，感极好的被子和衣物，和她黏在额边的发丝一起被冷汗浸。

        “隗辛，怎么了？”

        “我没事，亚当。”

        攥着被角，话一出口，才发现嗓音已经嘶哑了，浑汗津津地试图躺坐起来，下异样的腻感如同背骨的蛇，令她僵住。

        居家机人为她端来一杯温水，她接过，额发盖住了眼睛，也盖住了眼角干涸的猩红色。

        “亚当”

        “隗辛，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