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视角来看，张松栽现在的状态非常奇怪。他低着，脸红得夸张，刘海被汗淋，漉漉地搭在额上。他看起来像是在......忍痛，尽力抑制着咙发出来的痛乎。他双手攥紧，死死住木椅的边角，好像在努力维持平衡。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务室？”好兄弟看他这个样子，有些担心，便朝他的方向又走进了几步。

        “等等！我......嘶，我，我没事！你别过来！！我自己在这儿，休，休息一下......啊！”张松栽慌乱又结巴地嚷，看起来像是用手环住自己，努力克制忍耐的样子。好兄弟见他这么坚决，只是略带疑惑地让他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下节课上课前他和老师说一声，便转离开了。

        只有张松栽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少女环着他的脖子，上的动作一刻未停。她凑近他的耳朵，带着愉悦的轻笑：“怎么办，你的好朋友要过来喽？”她将距离保持得很好，明明近到呼都交在一起，却没有真正与他肌肤相贴。她的长发勾在他衣领，挠得他浑发，让他想起今天刚与她见面时，她的发也是这样安静又调地贴在他脖子上。

        张松栽感觉自己快爆炸了，不是脑袋还是下面。为了避免好兄弟真的走过来察看情况不小心碰到张玉，他将她整个搂在怀里，从外人的视角看，确实有点像因为忍痛而自己环抱住。

        他就这样把怀里的女孩藏起来。

        待四周终于无人，他将脑袋搁在张玉的颈窝，晕乎乎地呢喃：“怎么......怎么突然这样......”

        张玉看他这副可怜样，恶劣的玩弄更膨胀了几分。“张松栽同学，被别人看着的时候.....你会更兴奋吗？”语毕，她狠狠捣弄一下膝盖住的区域，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怎么这么啊？”

        “唔......！”止不住的呻终于从张松栽口中肆意逸出。那一下带着痛感与快感的刺激让他脑中闪着白光，终于忍不住......释放出来。黏腻与暧昧的氛围弥漫在他们交叠的这一小片区域上，他们紧紧相拥，仿佛真的是一对在这里幽会的恋人。

        张松栽涎与泪混在一起，抽噎地近乎要失声了。

        张玉默默盯了他一会儿，抚上他脖颈刚刚被她啃出来的牙印。

        好想掐住他的脖子，看他口水横、泪不止的惨状。

        她用拇指探索他气的地方，来回抚弄。

        张松栽却在这时低，吻她的手指。就像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轻轻住她的手。牙齿磕在柔的肌肤上，不疼，但是也动不了了。

        他伸着，从指腹底端将她的手指卷起来，然后抬眼看她。

        张松栽有一双和她很不一样的眼睛。清澈明亮，像剖开树干出来的澄黄的树脂。

        她如某只不幸的小虫，被关在这树脂般的眼眸里。

        张松栽抚摸她的脸颊，温柔地对她说：

        “我喜欢你。”

        张玉愣住。

        形势逆转，她被这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反扑到椅子上。在被扑倒时，狗细心地用爪子护住她的脑袋。一点也不磕脑袋，只是让人有些迷茫。

        张松栽啄吻她的下巴。顺着下颚的形状，以轻咬开始，用吻结束。他捧着她的脸，一下，一下，带着无法忽视的满腔热忱。

        张玉有些微妙地发现，虽然他喜欢人咬人，但除了第一次见面，他都没有吻过她的嘴。

        就好像是......刻意避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