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次反抗为分界线，两人的关系逐渐跌至冰点。

        看着缩成一团，宛如受害者一般在地上哭泣的母亲，张玉咬着嘴，明明还在隐隐作痛，泪水却怎么也不下来。

        谁知，在他分神的时候，张玉住他的下巴，强地把他的扭过来。他猛然撞向那双雾蒙蒙的幽深眸子，被引得说不出话来。

        困意瞬间飞走了。他惊得上在床上端坐，瞥了一眼旁边的时间：“啊，才一点钟......你睡得好早啊？”

        如果是儿子，她就能尽情地投爱、去依靠他，把从老公上受到的伤害都从儿子那里讨回来。

        她不觉得吕秋华可恨，但确确实实地觉得吕秋华很可悲。

        “我们爱吧。”

        张松栽沉默片刻。

        她接着向下，浑圆小巧的双安静地贴在上。小腹丰腴地拉出一圆弧，跨坐的姿势让她腰间的肉显得更加柔。

        他看着少女张开嘴，说出的话却更是给了他记迎棒喝：

在她上，扯她的发，用看仇人的眼神看她，“老子当初要是知你是个女儿，怎么可能把你生下来！！”

        张玉挑了挑眉，直接将他按倒在床上，解开自己衣领的扣子。

        就像她同样憎恨那些“勾引”她老公出轨的对象，她不信任同样为女的自己孩子也能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

        “妈妈最讨厌不诚实的小孩。”张玉捂着，战战兢兢地看她。张玉自己还没哭，吕秋华先哭了，她一边泪，一边将张玉的发往旁边拽，那颗绒绒的便随着拉力一摆一摆。吕秋华发完后，匍匐在地上大哭，“你怎么能骗妈妈――”

        拜吕秋华所赐，她才是真正成长为了一个扭曲可恨的人。

        “什......什么？”他没忍住再问了一遍。是不是自己妄想太多，导致刚刚幻听了？

        沉默。房间内寂静到只能听见两人交在一起的呼声。

        张玉回想着自己这荒诞可笑的17年，只觉得有些好笑。作为未成年人，经济命脉还是掌握在吕秋华手里，所以现阶段，她会主动承担家务作为暂时的妥协。

        张玉曾经默默忍受了很久。

        昏暗的房间内只投进外面大楼上的装饰灯光。她在灯光辐到的那片区域，肌肤仿佛也镀上了一层莹白的光泽。

        他一阵懊悔，总觉得房间该收拾得再干净一点。

        彼时还是小孩的张玉并不懂她的憎恨与愤怒从何而来。她明明帮着家里干活，努力学习考出好成绩，怎么就成了没用的东西？

        然后十分诚实地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了。

        “一句话，，还是不？”

        后来她才明白，吕秋华对同样为女的自己抱有极强的敌意。

        上一次......她还是隔着衣服碰他，这次却直接碰到了肌肤。张松栽脑袋嗡嗡作响，觉得浑上下都躁了起来，有些坐立难安。

        “我才没骗你。这也能算骗你吗？”她第一次出声反驳了吕秋华。

        他今天提前到凌晨十二点睡的觉，没想到这次依旧是张玉穿到了他这边的世界来。

        她坐在他下，十分恶意地拱了一下腰肢，激得张松栽浑一颤。

        他睡眠比较浅，听到点动静就能被吵醒。而这次，他在睡梦中隐约感受到耳朵旁拂过一阵气，然后是冷淡悦耳的声音：“喂，醒醒。”

        她收拾干净碗筷，终于回到房间，把客厅电视传来的沙沙声与纷杂的思绪全关在门外。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张玉坐在他床上，歪着脑袋看他。

        早点睡吧。至少今晚，她有了想的事。

        张松栽这天晚上是被叫醒的。

        比起恐惧，她更觉得荒唐。

        离婚之后，吕秋华的脾气愈发暴躁。辱骂与拳打脚踢只能算家常便饭。即使是极小的一件事也能变成她生气的由。某次张玉从她那儿要钱去买练习本，临时想买橡，多花了一块钱，她便像疯了一样揪住她的发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