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墙。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任何人的替代品，或者……安抚的选择。”方寻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只是为了安抚，我有无数种更简单、更不麻烦的方式。不会是你。”

        不会是你。

        这四个字，重重地砸在朱玉的心上，砸碎了所有疑虑和惶恐。

        “方寻……”朱玉哽咽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几乎是扑到方寻面前，蹲下，将脸埋在了方寻的膝盖上。高大的躯蜷缩着，显得脆弱而无助。“对不起……我不该怀疑……我不该那样对您……我那天……我……”

        她语无次地歉，肩膀微微耸动。

        方寻看着伏在自己膝上的颅，感受着布料被温热水渍浸的感。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个孩子。

        她抬起手，有些迟疑地，最终还是落在了朱玉密而短的发上，轻轻地、生疏地抚摸着。

        “过去了。”方寻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那件事……也过去了。我没有不喜欢。”

        最后那句话，她说得极其低声，几乎像是耳语，但足以让紧贴着她的朱玉听得清清楚楚。

        朱玉的僵了一下，随即抬起，泪眼婆娑地看着方寻，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狂喜的希冀。

        方寻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只是耳微微泛红。她不太习惯这样直白地讨论情事，但此刻，她知自己需要给朱玉这颗定心。

        “但是，”方寻话锋一转，语气恢复了些许教练的严肃，“下不为例。我不喜欢被蒙着眼睛，也不喜欢……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以后，有任何事，任何疑问，直接来问我。不要自己胡思乱想，更不要……用那种方式来求证。明白吗？”

        朱玉用力点，像小鸡啄米一样：“明白！我明白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什么都听您的！”

        看着她那副急于保证的样子，方寻心里那点因为被冒犯而产生的不快，也彻底烟消云散了。她用手指轻轻去朱玉脸上的泪痕。

        “好了，别哭了。像什么样子。”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

        朱玉破涕为笑，抓住方寻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贪婪地汲取着那份微凉的、带着书卷气的温度。

        “那……您还给我熬汤吗？”她眨着还带着水汽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方寻终于忍不住，极浅地笑了一下，眼角牵起细细的纹路。“看你表现。”

        这近乎纵容的态度，让朱玉的心瞬间被巨大的幸福填满。她知，警报解除了。不仅解除了，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在那次风暴后，进入了一个更深、更紧密的层次。

        她站起，依旧握着方寻的手，将她从椅子上轻轻拉起来。

        “您累了，我帮您按按。”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带着显而易见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