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用的什么方法，木雀歌分长发被用一深褐木簪簪了个低矮致的发髻，下层的发丝就任其自在地散着。

        “你说哪双就哪双吧。”木雀歌正站在镜前调整耳饰，眉眼间皆是倦怠疲色，她昨晚熬夜熬得厉害，不然下午也不会在看漫画的时候睡着了。

        他以单膝跪地的姿势，伸手想要握住她的脚踝，在被对方躲开之后他抬起，望见木雀歌眼中的惊愕。

        好在孔长青的动作干净利落，动作间没有任何旖旎意味，木雀歌几乎是在另一只鞋穿好的那刻就立即夺回了控制权，朝着房内的洗手间走去。

        木雀歌不敢再到乱看，只好扭朝向镜子，可偏偏又瞧见镜中人脖颈连着耳朵都泛着可疑的绯红。

        她只好闭上了眼睛。

        视线落在那地板上那几双鞋上，木雀歌还没出抉择，就见镜中的男人突然蹲下了，拿起了一双扣带式低跟的女鞋。

        旗袍的那种旧时的肃穆感加重了她上的颓靡色彩，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艳冷。

        只能说，不愧是能够走到领导层的人，人情世故方面的技能也是相当高的。

        “既然高跟鞋穿着不舒服，你当然可以选择不穿，”孔长青声音柔和，单膝跪地是极主动臣服的动作，可他却依旧现出强烈掌控感，“你现在应该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可抬起视线，房间内还站着几位从刚才起就低眉敛目保持沉默的几位工作人员。

颗盘口，侧腰合腰线微收，勾勒弧度的同时又留有一定空间，下摆开衩到膝，布料中藏有竹枝的手绣浅金暗纹。

        于是木雀歌的视线转向从她涂口红开始就倚靠在门边观摩的人，被点名的孔长青跨步来到木雀歌的后站立，他只穿着衬衫和甲，整和木雀歌的旗袍是同一个色系。

        白与黑的极致对比，肤的温与布料的冷，视觉与觉的双重刺激，木雀歌陡然屏住了呼，不再去看孔长青如何之后如何将她的脚送进鞋中，细致地为她系上扣带的过程。

        下楼的时候木雀歌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看向孔长青的眼神是收敛着锋芒的淡定从容。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孔长青错开视线将目光停留在对方的上，片刻后询问：“你习惯穿高跟鞋吗？”

        于是冷白修长的手指摸到小的时候，木雀歌没有再躲，而是顺着他的力气将脚踩上了他蹲立着的那只膝盖之上。

        领首的那位说话事都相当干练的女士面带职业微笑：“不如先生给些建议？”

        “还好，礼仪课是专门练过高跟鞋走路的，”她说，“只不过穿久了会很累，我一般不怎么穿。”

        孔长青看着那抹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笑了笑，转向工作人员致谢。

        镜中两人半重合的影对比完美演绎了Alpha和Beta的别差异。垂直方向木雀歌将近一米七的高堪堪只能抵达后人的下巴，横向对比她整个人只能遮住对方三分之二。

        也是因为工作人员看见木雀歌有这样一支发簪才像木雀歌推荐的旗袍。

        他站在她后，高大而伟岸，沉默而稳重，彼此上的绿如同旁生的树与竹的枝桠在交错动，显出一种极为微妙的和谐。

        他站在矮她几步的台阶上，看过来的时候眸中笑意深深，对视间都在彼此的眼里读出了相似的情绪。

        这个时候另外有声音来询问木雀歌：“我为您选了几双鞋，款式不太一样，您可以挑双最喜欢的，但我个人建议细高跟搭旗袍效果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