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个啥？

        黑雾潜意识排除了她不接受它的选项，剔除掉自己的不安。

        曾经黑雾只敢在深夜曲沛凝熟睡，而且她某一肢十分靠近床铺边缘的情况下才鬼鬼祟祟饥渴地轻碰她那一块肤。

        黑雾大口气，在曲沛凝眼里那团雾气正神经质一一。

        ……

        她手和雾气相，空气中响起她能听懂的话语，就是明明很好听的低柔音色怎么老激动地打磕巴。

        “你这……咳咳……是……咳……什么？！”

        但最近它每天晚上粘在床板底下，隔着薄薄木板曲沛凝的动静有点过大。

        她分不出来它到底是正面还是反面，坐着还是站着。

        曲沛凝撑住下巴，“送我什么？”

        曲沛凝一口口水呛进气差点没被呛死。

        所以当它见曲沛凝晚上没有按时睡觉，而是一直靠在床上刷手机刷到半夜，它终于还是没忍住自己，偷偷伸出一小分雾气，想要摸摸她最靠近床边的脚后跟。

        雾气在她眼前化成心形，一颤一颤仿佛心肌梗。

        巨大的喜悦砸向黑雾，它扭一阵，羞涩，“我喜欢你，想给你送个正式见面礼来追求你。”

        它太馋她了。

        她抓到我了！呜呜呜我好幸福，我要幸福死掉了……

        却见黑雾哆嗦一阵，好似晕转向“噌”得把自己摔到墙上，而后卸了力气般缓缓落在地。

        曲沛凝眼疾手快一把朝黑雾抓过去，下一秒，她抓了个空。

        “我看片里的女都喜欢大的，但那些男的都没有我大，”它了自己，骄傲，“看我这么大，你是不是很高兴？”

        听完它的来历，以及后续的来龙去脉，曲沛凝捡起碎裂一地的三观按按额角，“……我明白了，你继续住我这吧。”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它要每时每刻粘着她，变成她怀里的抱枕，变成她贴穿的衣服，变成任何她想要的东西。

        黑雾暗自期待曲沛凝发现它的时刻。

        卧室床灯开到最亮，曲沛凝和黑雾面对面坐在床上，大概。

        “……我先睡了，晚安。”她无情拍灭床灯。

        她……跟它在一起之后，它一定一定会对她很好。

        学会的还多。

        ……

        曲沛凝开着床灯专门等到半夜，生物没等着，却见一条黑色的雾气？轻轻碰了几下她的脚后跟，那动作让她是看出满满卑微之感。

        意识到曲沛凝注意到它的存在，黑雾激动又不安。

它在网上学会了很多，也懂了许多，这就导致它越发无法抑制的所作所为有极大风险被屋主发现。

        黑雾熟练把自己变成跟对方等高的一油条两个鸭的组合，好似已经演练了千百遍般。

        倒不如说这团黑雾反而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要发现它了！她会有什么反应？会怎么样对它？

        曲沛凝为了防止眼睛继续受伤，闭眼拉被子一气呵成，徒留黑雾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