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钻出来，撑扶着酸痛的脑袋去隔拿手机。

        回来，匍匐在床沿对着向莺语带着耳钉的右耳，按下拍照的按键，瞬间闪光灯亮起，像一白色的闪电房间里炸开。

        向莺语醒了，的醒先于大脑。

        “你在干什么……”她人生中还没有被闪光灯闪起来的经历，一时有点无语。

        “拍一张你的照片……”喻纯阳瞪着美目，可怜兮兮地捂着手机。

        “只是拍照片，没有别的用?”她警惕上来了。

        “然后发出来，让他们知我有女朋友了。”

        “不行。”向莺语想到许丹青。

        那是个固执、非黑即白、爸爸在税务门担任要职的姑娘。显而易见她绝不会出默默疏远一别两宽的温良恭俭让，她有一亿玉碎民族的血统，从此就是仇人。

        “果然……你本就是把我当……”喻纯阳突然咬自己的，缄默噤声。

        “听我说你的圈子里面有我熟人，我……”

        “我给你丢人了是吗？我有那么丢人吗?”他用颤抖的声线打断。

        向莺语烦躁地撩发，一大早的，脑子跟一锅粥似的，人非圣贤不能时时刻刻都特清醒。

        亲他？这不是坐实了他的想法么。

        侃他？他这会儿能听进去一个字儿都算她输。

        “我从来没有……”

        “就算你觉得丢人，我也要发!”

        五点十六分。

        夜行动物们刷到了新动态，没有文字，只是简单的图片。

        一个轮飞廓反，尖薄无垂的耳朵。

        “恭喜。”

        “耳钉是欧利希的。”

        “今天在哪玩？”

        “来打麻将，三缺一，求你了。”

        私信的声音不停响起，喻纯阳却耗尽了全心力一般趴伏在床上，好像瓦罐里文火煨过的鸽，得不成样子，骨松肉散，屏幕一闪一闪照亮他凝脂鼻尖。

        不一会向莺语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一看，许丹青，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