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金主不厌倦我。”秦自留说得很轻，却又带有一点故意的语气。

        秦自留欣地想可能他今天没有发出太大的噪音。他借着月光下床，在床前呆立，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手往桌子下一摸，找到了一盒香烟。

        “哦，我知寿安，那里是蒋姓故里吧，我听说有许多姓蒋的人去寻问祖呢。”

        “醒了就快点起来吧，地上多凉，会感冒的。”王淑淡淡收回手，目光转向灶台。

        阶级感，年龄差开始捆缚他的神经，之前他太亢奋还没有感觉，现在他好了一些，而女人下了床，开始坐下同他聊天了，他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他们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呢。

        而秦自留的作息很差，衰弱的神经在后半夜被惊动是常有的事情，即使十分劳累也是如此。

        王淑早上醒过来时没有发现秦自留的影，她到后院卫生间洗漱期间依然不见他踪影，这深山老林有野兽的，他还不太健康……王淑打开厨房的门，看到秦自留侧依靠着厨柜酣睡，熹微的晨光照在他全的上，和其光，同其尘，干净而圣洁。

        原谅他十几岁离开寿安，才知这个事实。

        秦自留抿起嘴角，嗯了一声。

        秦自留听到王淑的话，畏缩地垂下想快点走，他目光扫到地上的烟灰，还是选择用抹布了，怏怏地贴着墙出了厨房。

        来到厨房，秦自留借着煤气灶的火焰颤抖地点了烟，神情依旧自如，他沿着厨柜坐在了地上，仰着看月亮。

        春寒料峭，他怎么能睡得着？王淑皱眉，正打算伸手把他拦腰抱到床上去，秦自留突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了王淑的视线。

        给秦自留上了点药，又看了一会书，到十一点王淑才睡了，她的作息很规律，不会因为和谁爱改变。

        “你是哪里人？早上面条吃得惯吗？”王淑盛好面条，见秦自留洗漱完进屋，邀请他落坐，闲聊似的问。

        “我是寿安人，我们那边口味比较杂，可以吃得惯的，我很喜欢吃面条的。”秦自留穿着衬衣，昨天的牛仔和白板鞋，他的状态有些拘谨，说话时手指无意思地摩挲着筷子的端。

        男青年的锁骨，脖颈，后背，大到都是凶暴的爱痕，尖被啃咬得红不堪，细腰上尽是留下的青紫，浊白浑都有，出的，或是抺上的，腹，大，脸上，一幅死气沉沉的光景。

        下一个人，应该不会用那个玩吧，说过了他专用的。

他，温柔而餍足地眯眼笑起来，吻着他的眼帘，爱不释手，尸一样。

        “好吧，我想我们聊天还是太有代沟了，结束

        “你现在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发呆呢？”王淑放下筷子，与瓷碗碰撞发出短促的脆响。

        “快去穿件衣服吧，卫生间在后院，洗漱台下面有一次牙刷，你用我的杯子吧，我来早饭了。”王淑说着，检查了一下煤气灶，往锅里添了一瓢水，开始下面条。

        那时候，她们都很年轻。

        上难受，但也比不过噩梦的碎片在他的脑海里闪现时的尖锐。

        秦自留疲惫地睁开眼，发现是梦后他习以为常地翻了个，手下意识伸到枕下面夹着，王淑背对着床里睡的，腰远山似的起伏，静而好，一点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自己如今是真的步了那个男人的后尘了吧，梦里的人们太占理了，爬了别人的床的他已经不想反驳了，自己家的劣等基因，真不应该传下来。

        自己不过是个情人而已，肉上的交易，他尽享受这糖衣炮弹就好了，也不用追求什么灵魂互通吧，反正，他总能闻到床上夹杂着有很好闻的味，不完全属于王淑，也许下一个人也会闻到他的味呢。

        “我出来找厕所，但是天太黑了，我怕。”秦自留妄图编造一个较为合理的，光着子出现厨房的理由。

        王淑盯着秦自留粉嘟嘟的嘴，好想咬一口，咬出点血来，岂不是更好看，他发病的时候和她曾经的爱人一样的美丽呀，里迸发出骇人的能量，然后变成一尸，颓废又艳丽。

        这样白纸一样的青年人被到双眼失焦，神涣散，怎么不算是一个有成就感的事情呢。

        王淑享受清洗他的时候，像是清洗自己的私人物品。她无法说出来的恋尸癖，满足于物品一样没有生命质的。虽然觉得秦自留笑起来可爱，但更喜欢被干到昏迷又失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