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還是被這幫老東西灌得有點多，段明雍靠在床上，腦子有點暈，喝了不少冰水清醒清醒，準備歇一會兒再下去，便看見傅如錦的聊天框一直出現「對方正在輸入…」

        後面的事情她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大概糊裡糊塗對傅如錦說了一堆類似：「看著我」「不准看別人」之類的胡話。

        段明雍從酒局包間出來，回到自己房間嘔了個乾淨。

        在上學那會，她就知丁茜那個妹妹，總是看著她，可是每當她展示好意接近的時候，那女孩就會往後縮，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她就靠在對方肩膀，臉頰貼著她的耳朵，完全能感覺到那裡升溫發燙。

        她還為此專門問過丁茜，她是不是看起來很凶，不然她們家小朋友怎麼從來都不和她親近。

        「小錦被我趕去飯去了，給你看個紙吧。她平時倒是不念叨你，聊天一說到你，她倒是手裡乾的什麼活都能放下。」

        段明雍看對方還沒接，有些煩躁的薅了兩把自己的長髮。

        「不信？」

        輸了半天，屏幕卻突然出一個語音邀請。

        不是的，平時發消息怕打擾姐姐工作。

        直到晚飯後才收到對方的回復，點開語音，段明雍說：「真是傷心啊，我們小錦第一次主動給我發消息竟然是因為工作。」

        傅如錦刪刪改改，才發出這句話。

映了，宣發點映的時間都空出來了！，」

        於是一個假裝全然無視，一個盯得肆無忌憚。

        說起來這個學妹，段明雍對她一直都是好奇的。

        第二天丁茜差點把她揍一頓，說她唱完歌發現自己妹妹已經被她這個登徒子嘴都親腫了，給人孩子都嚇傻了，眼裡包著淚差點哭出來，在那裡坐著半天沒回過神。

        後來出之後，生活便變得忙碌起來，很累的時候，段明雍還是會偶爾想起那雙小狗一樣的眼睛，那樣專注，目光里只有她一個人。

        隨後發過來的是一段視頻，丁茜說著什麼「明雍啊，你過兩天是不是有綜藝，什麼時候回魔都…」切菜聲從名字起就停了，等丁茜沒說了，切菜聲又繼續。

        傷心沒有，倒全是調侃。傅如錦聽了三遍，長按收藏語音。

        傅如錦總不能說我不想見到她因為我只想好好愛一個想象中的人。

        不太好。

        要不怎麼說人是有矛盾的。

        哎呀也不行。

        「真的假的？」

        「等敲定時間了小錦也一起過來接待吧，咱們這裡屬你最瞭解她了！」

        一些過渡章節，回憶和感情拉扯

        丁茜大為震驚，隨手給她發過來一張圖片。

        靠著的軀一抖，下意識往後縮，被她一把擋住：「躲什麼，是不是不喜歡姐姐。」

        最後傅如錦說服了自己。

        對面那個人終於接了。

        那是手機的鎖屏畫面，不知是段明雍的哪個站子修的側臉圖。

        「不是…有點癢。」

        但那個女孩的眼睛和她的表現完全是兩回事，練舞的鏡子中，總能看到對方專注地看自己，段明雍想，大概是小姑娘害羞吧。

        可是女孩子之間的親吻像是表達親密的玩鬧，更別說她只是個醉鬼，所有人都沒當回事。只有傅如錦不在的時候，一群人才會開玩笑讓段明雍對人家負責。

        「餵…」

        段明雍覺得自己在玩一個遊戲，她沐浴在傅如錦的目光之下，興起的時候，就湊近逗一逗。

        姐姐平時工作很忙，我一般沒什麼事情…

        她說：「乖，叫聲姐姐來聽。」想逗她很久了，便又直接親了一下。

        「姐姐，我聽項目經理說你是《憑虛御風》的遊戲體驗官，是真的嗎？」

        她在很多粉絲眼裡看到過那種迷戀，可是這是不一樣的，當她回應的時候，粉絲會變得更加狂熱，傅如錦卻是退縮。

        女演員競爭真是太大了，爭取個角色，她一整個團隊的人請製片，請導演，是吃了一頓又一頓。

        「她還特地確認了合作研究所的名單，聽到有你們科大的參與，她才決定來的，你們學校名氣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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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丁茜的生日，她也喝了不少酒，靠在傅如錦上逗她。

        她轉學過去，丁茜是她為數不多的好友，這份友誼直到出也依然不變。所以在很多年少的相處里，多數時候都有傅如錦。

        真是奇怪的小朋友。

        段明雍哪想得起來當時傅如錦是用什麼語氣說的，大概就是害羞吧，她摸著對方的臉，讓傅如錦偏過頭來面向自己，醉醺醺地命令到：「不准躲，聽見沒有。」然後湊過去吻了對方嘴角。

        不如當成真人立繪，否則連夢里的段明雍都是帶著鏡頭特有的光暈和濾鏡。因為人是無法想象到自己沒見過的顏色的，就像她夢里的段明雍，回想一下，那是一個沒有孔的人，是隔著屏幕看見的白玉無瑕。